太後身為過來人,這些手段見的多了,心裡清楚的跟明鏡兒似的。
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但你要記得,江姝檸是哀家點了頭,皇帝下了聖旨,進了皇家玉牒的攝政王妃,她的一言一行輪不到你評判置喙,若再有下次,哀家定不輕饒!”
說這話的時候,太後的目光在一眾貴女的身上流連了一圈,敲打之意明顯。
馬大人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,瞪了眼自己快嚇破膽的女兒,低聲提醒:“還不快謝過太後孃娘?”
千金回神,白著小臉,恭順應道:“臣女謹遵太後孃娘教誨。”
船艙重新安靜了下來,氣氛稍稍有些壓抑凝滯。
沒有人敢貿然開口,生怕下一個跪在那裡請罪的人會是自己,都不約而同地低頭喝茶。
他們如坐鍼氈,心裡祈求著這場宴會快點過去。
有幾個貴女心思不死,拚命地給許月茹使眼色。
許月茹沒有辦法,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請示,“太後孃娘,依您看,這飛花令……”
太後啜了口茶,淡聲道:“繼續罷。”
這樣的死氣沉沉實在是倒人胃口。
“是。”
有了前車之鑒,許月茹再想藉機會譏諷江姝檸也隻能忍著。
她笑的僵硬,問江姝檸這次要不要參加。
“嘉敏縣主希望我參加嗎?”
江姝檸黛眉微挑,不答反問。
許月茹:“……”
她該怎麼回答?
回答想,太後會不會以為她是想找江姝檸的麻煩?
回答不想……
這個問題就是個坑,無論她怎麼回答都是錯的,江姝檸這個賤人!
許月茹緊捏著手裡的帕子,沉默半晌,避重就輕道:“……輸贏不重要,不過是大家一起玩玩圖個樂子,全憑江小姐自己定奪。”
“我看大家都希望我參加?”江姝檸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,站起身來,“既是如此,我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,不過先說好,我會的古詩不多,就是隨便玩玩,希望各位對我口下留情。”
不多?
是根本不會吧!
許月茹不知道江姝檸為何要自取其辱。
但江姝檸願意參加飛花令,她自是求之不得!
“容瑄公子,您是客人,還是由您起這個頭吧。”
容瑄公子微微頷首。
之前說的“畫舫輕搖水面綠,碧空如洗雲飄舞”,是即興而作。
但方才聽聽太後與女子的對話,這位江小姐好像並不擅長詩詞音律?
他沉吟片刻,道:“…片雲會得無心否,南北東西隻一天。”
“天”字應該比上一個“舞”字好接吧?
江姝檸怔了一下。
從未來攝政王妃的這個身份來說,她代表的是大晟。
祁國質子與她立場不同,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但這隻是一個娛樂的小遊戲,沒人會上綱上線,扯到國家大事。
祁國質子完全可以出一個難接的詩句,故意刁難她,讓她丟臉,讓皇帝難堪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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