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樹回稟道:“江小姐是和您一同出來的,後來您和長寧公主說話,江小姐就走了……應該是先下山去馬車上等您了。”
“嗯。”
蕭承淵快步下山,身影如風,風樹都得用幾分內力才能跟上。
一盞茶的功夫,兩人就到了馬車旁。
掀開車簾一看,裡面空無一人。
蕭承淵的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。
“是不是江小姐先走了?”
蕭承淵一個淩厲的視線射過來,風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蠢的話。
江小姐是坐殿下的馬車來的,自己如何能回得去?
“屬下這就去找!”
蕭承淵卻說不用了。
風樹怔了一下,順著他的視線看去。
小路上,捋著袖子掐著腰,和梨兒哈哈大笑的女子不是江姝檸又是誰?
嗓子都啞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,風樹屬實佩服。
還好周圍沒人經過,否則還會以為是鬨鬼。
收拾了許月茹,江姝檸心情大好,蹦蹦跳跳地跑到蕭承淵面前。
“我們走吧!”
蕭承淵未動,冷著臉問她:“跑哪去了?”
江姝檸也沒瞞著他,指了指許月茹的馬車,湊到他臉前小聲道:“收拾你那不聽話的側妃去了。”
“……她不是本王的側妃!”
蕭承淵不喜許月茹,甚至算得上厭惡,自然不允許别人把許月茹劃分到他的人裡去。
江姝擰像是沒注意到他陰沉的臉,繼續說實話:“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。”
“……”
蕭承淵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片刻,洶湧的怒火平複了下來。
打人也是門體力活,江姝檸出了一身的汗,臉蛋紅撲撲的,額頭上的汗珠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是灑了一層細碎的光芒。
這副模樣沒來由地勾人。
他喉嚨滾動,下意識地抬起了手。
“你要乾嘛?!”江姝檸以為蕭承淵要動手,拉過梨兒擋在身前,嘶啞著聲音批判,“我可告訴你,真男人都不會動手打女人,隻有那些無能的軟蛋才會在女人身上逞能,你别以為自己攝政王,就可以——”
蕭承淵隻覺得耳邊嗡嗡的,跟飛了一直蒼蠅似的,話沒聽清,吵得頭疼。
他一把揪住女人的後衣領,跟拎小雞仔似地把她丟進了馬車。
江姝檸趴在鋪了軟墊的車凳上,眼前直冒金星,恍惚間還以為看見了天堂。
她累了一天,此刻趴著不想動,霸占了大半的位置。
蕭承淵被她這擺爛的姿態氣到了,踢了下她的鞋子。
“你讓本王坐哪?”
江姝檸翻了個身,勉強給他騰出一個位置。
“攝政王殿下,您知道我家縣主去哪了嗎?”
許月茹的車伕攔住了馬車,鬥膽問了句。
蕭承淵本不欲理會,但看了眼江姝檸後改了主意,不緊不慢道:“好像是去找長寧公主說話了。”
車伕鬆了口氣,“謝殿下,那小的就不去尋了。”
“笑什麼?”
蕭承淵扭頭,發現江姝檸在盯著他笑。
“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殿下竟也會說謊騙人。”
像他們這種出身尊貴,權勢滔天的人不是最不屑於說謊?
好心當成驢肝肺!
蕭承淵氣的胸口疼,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把許月茹如何了?”
江姝檸道:“她費儘心思地算計我,我自然要還回去了,隻不過我這人心慈手軟,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,隻好小懲大誡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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