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婦人一看就是個社牛,跟演講似的,目光看向每一個人,上下嘴皮子一碰,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。
都知道她這話是在指桑罵槐,偏偏沒點名道姓,薛蘭氣的臉都扭曲了,也沒理由發作。
“大小姐,俺和你說,俺老家那裡有一句俗話,叫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,您母親這不是和離,是解脫,大好的日子在前面等著呢,您讓她朝前看,咱們大晟的好男兒多的是,千萬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!”
說到這裡,婦人看了眼薛蘭,拉著江姝檸讓她背過身,低聲道:“什麼馬配什麼鞍,喜歡這種的女人的都是眼瞎!您看開點,男人也就那回事兒,都是犯賤!”
這番話,江姝檸頗為意外。
夫為妻婦綱,女子不能出去做工,隻能仰仗男人生活。
這婦人能說出這樣的話,一聽就是個有故事的。
她點了點頭,真情實意地道謝:“謝謝您,我會和我母親說的,離了就離了,下一個更好!”
婦人愣了一下,拍了下的肩膀,歎道:“你年紀小,也難為你看的這般透徹,能這樣想就對了,别把男人看的太重要,否則到頭來,受傷的都是自己!”
江姝檸深以為然地點頭。
靠天天會塌,靠地地會崩,靠人人會跑。
那靠男人呢,就是泥石流滑坡,冰雹加颱風。
弄死你還不浪費棺材板。
眼見著圍觀百姓的言論都偏向了江姝檸和向芸嬌,薛蘭站在裡就像是被釘在恥辱柱一樣,被人用眼神,用語言扒光了衣服批判著。
把她說的是一無是處,豬狗不如。
“奴婢叫護院來把這些惡民給趕走!”
“回來!”薛蘭喊住了喜兒,目光陰冷地瞪著她,“你是還嫌他們說的不夠,打算火上澆油嗎?!”
她敢打賭,隻要趕人,這些賤民就會說她是心虛。
她薛蘭能走到這一步,自是聽過不少汙言穢語,這些話她還能承受的住。
她擔心的是會連累江遠安的名聲,影響他仕途。
剛才不知道是誰已經說侯爺治家不嚴,寵妾滅妻了。
喜兒看著被吸引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,局面有控製不住的趨勢,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夫人,您快想想辦法啊,侯爺一會兒就要回來了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薛蘭剜了她一眼,心裡也是後悔不已。
出門買些東西而已,哪想到會遇上江姝檸這個賤人和她那個傻子娘。
她深吸一口氣,放低了姿態,柔柔弱弱地開口:“各位能否聽我一言,我實在是見不得你們被一人之話矇蔽了雙眼。”
方才那婦人知道這招。
裝可憐,賣慘。
她白眼翻上了天,扯著嗓子吆喝道:“來來來,大傢夥安靜一下,有人要表演才藝了,屁也能開出一朵花。”
“噗——哈哈哈。”
人群發出鬨笑聲。
有男人喊道:“胖二丫,你這話說的也太粗俗了些,侯府夫人多麼尊貴的身份,哪會這種才藝。”
那位婦人,也就是胖二丫立刻反駁:“誒,我可沒說是侯府夫人要表演這個才藝,你少在這兒汙衊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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