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國公一臉頹敗地往後一坐,悔不當初。
不過命還在,何愁沒有東山再起之日?
想想,他也釋然了,狀似無意地看了眼安王。
視線交接的那刻,是彼此才能讀得懂的深意。
很快,禦前侍衛把兩人帶了下去。
行刑的地方就在金鑾殿外,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。
蕭雲霆脫了褲子,屈辱地趴在長凳上,雙手緊抓著凳子邊角,額頭青筋暴起。
他緊咬著牙關,不願泄露一絲聲音。
前文國公趙惟鬆轉過頭,嘴角竟還帶了笑。
“定王……不對,現在應該問你叫三皇子了,草民早就說了,我們是條繩上的螞蚱。”
暗地裡你來我往地算計著,最後誰也沒跑成。
蕭雲霆滿眼的恨燒紅了眼。
若沒有那本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假賬,他絕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。
“那又如何,你以後見到本皇子還是得行禮,我依舊是你的主子。”
趙惟鬆不太在乎,意有所指道:“三皇子也說了是以後。”
既是以後的事,誰又說的準……
下了早朝,金鑾殿的大臣魚貫而出。
蕭雲霆和趙惟鬆兩人像個景點似的,每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大臣都會慢下腳步,悄咪咪地瞅上兩眼。
皇子下身一絲不掛地在這金鑾殿門口行刑,從大晟開國到現在是頭一份。
蕭雲霆把臉朝著地面,恨不得鑽進地縫。
光著腚被這麼多人看,面子裡子是丟的乾乾淨淨。
活了二十餘載,他從未像此刻這般丟人!
這時的蕭雲霆還沒有想到,一個月後的某天,他做了一件比此刻還要丟人百倍的糗事,直接在曆史上臭名遠揚。
蕭雲霆疼的恍惚之際,眼前地面映了道不同於常人的身影。
是太子是和安王。
他艱難的抬頭,擦了下唇角的血跡,嘶啞著聲音:“多謝二哥和六弟為我求情,二人的救命之恩,雲霆定當銘記於心。”
安王輕搖了搖頭,臉上無論何時都帶著溫和淺淡的笑意。
“兄弟之間,何須言謝?”
太子對一旁監督的太監道:“還是給蓋件衣裳罷,光天化日,還會有宮女經過,實在是不成體統。”
太監為難地看了眼殿內,“太子殿下,不是奴才不願,是這不合規矩……”
笞刑行刑有規定的,男子去衣受刑,女人則是著薄衣笞背。
“父皇和攝政王去禦書房議事了,三皇子還是皇室子弟,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家顏面,父皇就算知道了,也不會苛責與你。”
“誒,奴才遵命。”
太監不好再推拒,讓蕭雲霆穿上了褻褲。
雖薄,但也是件衣裳,不過脫的時候還得再遭一次罪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抬頭,左相站在不遠處,看神情,應該是站了許久。
他對安王道别,走過去行了晚輩禮,喚了一聲“外祖”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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