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懷疑,而是覺得這個兒子難當大任,在滿朝文武百官面前失了分寸。
“起來吧!”
“多謝父皇。”
旁邊,蕭承淵聳了聳肩,涼涼地補了句,“本王可是什麼都沒有說,定王怎麼這般激動?”
正在起身的蕭雲霆踉蹌了一下,差點踩著衣襬栽倒。
皇上捏了捏眉心,讓蕭承淵說第二件事。
“定王擅用職權,連同文信侯一起販賣私鹽,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但憑皇上定奪。”
皇帝渾濁的眼眸微閃,緊盯著蕭承淵看。
販賣私鹽這件事,他幾個月前就得到了訊息,也知道是文國公所為,但苦於沒有證據,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讓蕭承淵暗中調查證據。
他的密探來報,定王隻是在摻了一腳,怎麼現在成主謀了?
蕭雲霆也是一臉驚慌,臉色慘白。
他把證據全毀了,也做了假證據放在文國公的書房,蕭承淵哪來的人證物證?!
皇帝壓製著心中的怒火,讓侍衛把證人帶上來。
孫世榮帶著鐐銬,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。
他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,除了臉上的青紫外,沒人知道他曾經受了這樣的酷刑。
“草民孫世榮參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叩拜之後,不用皇上詢問,直接把事情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。
他說是定王拉著文國公走上了這條路,文國公一時被銀子誘惑,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,販賣私鹽的銀兩大都進了定王的口袋,國公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,所以他把那些銀子全都存了起來,打算充盈國庫,給自己贖罪。
“你撒謊!”蕭雲霆再也聽不下去了,衝上來揪住了他的衣領,咬牙切齒,“是蕭承淵讓你這麼說的是不是?!他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,讓你敢在父皇面前胡說八道?!鹽山是他文國公發現的,本王是被他騙上了賊船,如今東窗事發,你休想把一切都推在本王頭上!”
“草民敢對天發誓,草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,有賬本為證,定王殿下,事已至此,您就認了吧,就像您當初說的,您是皇上的兒子,血濃於水,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也不會對您——”
“你給我閉嘴,閉嘴!”蕭雲霆被他這番胡言亂語的話給刺激到了,赤紅著眼睛,握拳打在了他臉上。
侍衛上前拉人,沒拉開,身上還捱了兩腳。
皇帝勃然大怒,隨手抄起手邊的東西砸了過來。
“混賬!金鑾殿還容不得你放肆!”
天子震怒,大臣跪了一地。
蕭雲霆被禦前侍衛壓著,不情不願地跪在那裡。
不等他開口解釋,文國公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,哭著認錯。
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,卻被他哭的格外淒慘。
太監把賬本呈了上去,皇帝翻看幾眼後扔了下來。
“定王,鐵證入山,你還有何話要說?”
在他眼皮子低下貪了這麼多,從前倒是他小看這個兒子了!
蕭雲霆往前跪走兩步,翻看了幾頁後臉色青紫交加。
“父皇,這賬本是假的,兒臣一時糊塗才會做出此等蠢事,這些兒臣都認,但這些多餘的贓款兒臣絕對不認!上面賬目明顯是有人要故意栽贓陷害兒臣,還請父皇明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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