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璃書點點頭走了過去。

“感覺怎麼樣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嗯，去了國外好好配合治療。”

裴之珩頷首，而後就一直陷入了沉默。

也不知道這樣沉默了多久，裴之珩苦笑出聲來。

“璃書，我們之間已經變得沒有話說了嗎？”

宋璃書微微皺眉，抿著嘴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終於，還是裴之珩打開了話題。

“沈白，是你打的吧。”

宋璃書愣了一下，微微點頭。

裴之珩苦笑，“我問了沈白，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，他不肯說，聯想起你那天的反應，我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。”

提及這些事兒，宋璃書心頭的憤懣又湧了上來。

雖然已經安頓好了彭師父的女兒，可他們夫妻兩慘死是事實。

“沈白......是我父親的人。”

聞言，宋璃書猛地屏住了呼吸。

沈白是老爺子的人？

也就是說，這些年來裴之珩從未脫離過老爺子的控製！？

看出宋璃書驚訝的神色，裴之珩眼眸暗了幾分，苦笑道：“我從一開始就清楚，沈白也從未有所避諱，不過他是個明是非的人。”

沈白的確是老爺子安排過來的，可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，沈白早就默認一切聽從裴之珩的安排。

至於彭師父的這件事兒......

“那件事，的確是我父親安排的。”

裴之珩的眸子沉了下來，抬頭看向宋璃書。

“我知道，你來裴家，就是想調查你母親嶽璐淋的死因，對吧。”

宋璃書眸子一顫，良久才點點頭。

“這幾天昏迷的時候，我一直在反反覆覆的做一個夢，知道夢醒了我才知道，夢都是真的，那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兒......”

等宋璃書過來坐下，裴之珩慢慢道來，二十年前發生的事。

那時候裴家老小都在老宅內生活，裴之珩剛回來不久，自閉症導致他一句話也沒辦法說出來。

他經常縮在角落獨處，有一次，誤打誤撞到了一處院子裡。

在那個院子裡，裴之珩見到了嶽璐淋。

準確的說，是渾身是血，不成人樣的嶽璐淋。

他親眼看見沈明珠帶著幾個富人太太一起折辱她，把她像玩具一樣肆虐對待。

嶽璐淋就那麼趴在地上一聲不吭，直到嶽璐淋拿起一根針狠狠地刺進她的指甲裡，她才發出淒厲的喊叫。

那樣血腥的一幕，死死的刻在裴之珩的腦子裡。

“聽裴家的老人說，我當時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昏了過去，醒來發了幾天燒，當時清醒後我就不記得這件事兒了。”

裴之珩說著搖搖頭，有些心疼的看向宋璃書。

此刻的宋璃書眼眶泛紅，手指緊緊地握著。

她從來沒想過，二十年前還有這樣的一幕。

查到母親死的時候身上都是傷痕，她還在想，或許是宋宏偉那個畜生家暴。

她都已經想到了這樣的壞的結果了，可現在裴之珩告訴她，母親其實一直被沈明珠他們欺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