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下午，老太太小憩之後，溫姨就說帶著她去後院走一走，看看新種的花。

宋璃書趁著這個機會去到了老太太房間，準備詳細查探。

鄒院士說過，這種藥物如果不是通過食物攝入的話，最大的可能就是通過空氣。

既然是這樣，那長久擺放在奶奶屋子裡的東西就最具備懷疑價值。

宋璃書看了一圈，將自己心裡有所懷疑的東西都拿出試紙采了樣，準備到時候拿著袁浩森一起去檢查。

瞧著檢查的差不多，宋璃書正準備離開的時候，有人開門進來。

進來的是負責家裡打掃衛生的傭人，陳姐。

陳姐大概是沒想到宋璃書會在裡面，整個人打了個激靈，看這樣子就知道是被嚇了一跳。

“大，大小姐，你怎麼在老夫人的屋子裡啊。”

宋璃書將試紙放進口袋裡，微眯著眼睛掃了一眼過去。

“我在我奶奶的屋子裡，很奇怪嗎？”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陳姐尷尬的笑了笑，手裡拿著一塊抹布搓了搓。

宋璃書朝著她走近，“打掃衛生我記得是在晚飯之前，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。”

“我......我晚上，晚上有事兒！一會兒我還得去跟管家請假呢，所以就先來打掃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宋璃書點頭，衝著陳姐輕笑一聲，“那你先打掃，我出去了。”

“誒，好嘞！”

一個小時後，已經離開的宋璃書再次回到屋子裡，在剛剛采樣過的地方重新采樣。

——

夜晚，宋璃書忙完一天的工作，終於有時間給裴之珩打個電話。

想了想，她還是切到了微信上，換成了視頻通話。

電話隔了許久才接，看著手機裡出現的那張熟悉的臉，宋璃書心情閃過幾分複雜。

“在忙什麼？”

裴之珩穿著長袖休閒裝，瞧著樣子應該是剛洗過澡，頭髮吹乾了柔順的耷下來，和平日裡顯得不太一樣。

聽見宋璃書這麼問，裴之珩挑眉，“這是在查崗？”

“是啊，看看你有沒有揹著我在乾什麼。”

“還沒成為裴太太就這麼霸道啊？”

裴之珩無心的一句話說完，兩人之間的氣氛立馬多了些微妙的尷尬。

成為裴太太。

差點兒忘記了，宋璃書剛剛拒絕了結婚的事。

看出宋璃書眼神的躲避，裴之珩立馬說道：“慢慢來，璃書，我不會逼你做什麼，按照你自己的節奏。”

“好。”

宋璃書頷首，目光裡滿是說不出的情緒。

裴之珩啊裴之珩，你可千萬不要跟當年的事兒有關......

大概是為了避開這個話題，兩人開始聊起了生活瑣事兒，直到聊起工作，裴之珩才說，明天要出遠門去出差。

“去多久？”

“還不確定。”

裴之珩喝了口水，含糊不清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。

宋璃書覺得有點兒奇怪，明天要走，現在才告訴自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