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夫從沙發上起身，“我一會兒還要去看别的病人，就不多留了。”

“我送您。”

幾人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，宋璃書突然問：“不知柳大夫，師從何處？”

他們這個年紀的中醫，普遍都是拜師學醫的，宋璃書這樣開口問，顯然是有些要探底的意思。

這句話一出，立馬惹得柳大夫很是不快。

他停下腳步，有些憤懣的看向宋璃書。

“你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意思，剛剛跟我說話的時候就帶著試探，現在又在這兒問我底細，怎麼著，真以為自己也是學醫的，就可以在這兒質疑我了？！”

柳大夫本來就長著一張不太好惹的臉，這會兒發了火，臉上的鬍子都隨著說話抖動，看起來有些嚇人。

一旁的葉行舟趕緊擋在宋璃書面前。

“柳大夫您别生氣，她不是這個意思，大概......大概是因為都是學醫的，所以想瞭解瞭解您，畢竟您是前輩。”

葉行舟說著扭過頭看向宋璃書。

“璃書，你說是不是這樣？”

“嗯。”

宋璃書頷首，面無表情。

有葉行舟這番話打圓場，柳大夫的火氣這才滅了不少。

他冷哼一聲，昂著頭沒好氣的說道：“既然是這樣，那我就不追究什麼了，至於我師從何處......”

柳大夫輕蔑勾起嘴角。

“隻怕是說了，你這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。”

他咳嗽一聲，挺直了脊背看向宋璃書。

“知道，孟老嗎？”

孟老？

宋璃書眉心微動，沒說話。

柳大夫嗤笑，“我這話就是多問，你怎麼可能會知道，孟老遺世而獨立，從來不在外面面前露面，隻會收極富天資的學生。”

他說完之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璃書。

“你這樣的水平，孟老當然不可能看上，行了别耽誤我時間了，趕緊送我回去吧。”

顏姝趕緊點頭，不敢多耽誤的叫來司機。

等送了柳大夫回來，顏姝見宋璃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，有些奇怪。

“怎麼了璃書，你是對我請來的這位柳大夫不信任？”

她笑了笑，“柳大夫醫術很高明，剛剛給之珩診治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。”

宋璃書沒說話，隻是讓顏姝將剛剛的藥方拿過來自己看看。

“行，給你看看吧。”

顏姝嘴上沒說，可實際上對宋璃書的醫術是極其不信任的。

在她看來，中醫就是吃閱曆的一門職業，宋璃書這麼年輕，估摸著剛學了點本事就出來行醫了，哪兒可能有什麼真本事。

接過藥方，宋璃書看了一眼，眉頭緊鎖。

“怎麼樣？”

葉行舟也過來看了一眼，無奈實在是看不懂，隻能小聲詢問著。

宋璃書搖頭，“方子沒什麼問題，可對之珩的腿，毫無用處。”

“怎麼可能！”

顏姝提高了音量，有些不高興。

“璃書，我知道你是覺得之珩的腿你能治好，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，你的治療不是也沒什麼效果嗎？你不能因為自己治不好，現在我找了别的醫生過來，你就說别人也不行啊。”

“顏姝。”

葉行舟蹙眉提醒，有些護著宋璃書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