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白枝一個神經病沒說出來。
身後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她。
“夠了
不隻是為了打斷她,更是打斷這混亂的局面。
如今這個局面,也隻有一個人可以挽救。
這道聲音很平靜,更不是喊出來的。
可是涼,淡。
不怒自威。
周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。
也不知道,在外面站了多久。
所以,他清楚地知道,白枝接下來要說什麼。
也聽見了她剛才說了什麼。
也看到了,她如何護著陸皓。
擋在陸皓的身前。
這些他都可以不顧。
他安靜地走過來,一席長風衣,深黑的顏色不容置喙。
舉手投足都是矜貴,剋製。
但他來到的是白枝身邊——
一把,將她攬在自己的身體範疇。
二人先是對視,然後看向周梓燁。
“你確實是該鬨夠了,在這裡休息,有新訊息再告訴你
周淙也帶白枝去了門外。
一連幾天沒聯絡。
她不說,他也沒有問。
隻是他得了空,第一時間就來找她,關於昨晚在墓地的事情,他也聽說了一些。
周梓燁確實混到受到刺激大、不過周淙也現在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的老婆。
他們兩個出了房間,陸皓卻沒有一起。
那邊向海帶著醫生回來了。
醫生給周梓燁重新打吊瓶,一邊打一邊吐槽,房間裡很安靜,除了醫生的吐槽也沒有别的什麼聲音。
向海看了陸皓一眼,有點打抱不平的意思。
“白枝姐姐和她老公己經走了,你怎麼不走?”
向海最是單純陽光,看陸皓這樣陰騭的人,自然很不爽。
陸皓理都懶得理他。
陸皓沒有跟著一起出去,一方面,是不想打擾白枝和周淙也這麼多天沒見面沒說話。
另一方面,
他作為一個男人,尤其是一個喜歡白枝的男人,當然不願意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。
周淙也將白枝帶到走廊裡後,更加清淨的環境,愈發察覺出她的顫抖和不對勁。
男人先是大手摺疊了一下她脖子前面的圍巾。
然後將她抱在了懷裡。
用擁抱的力量,撫平她內心的焦灼和悲傷。
而非語言。
白枝垂頭在周淙也的懷裡。
悶了很久,終於哭了。
不過她沒有哭很久,努力剋製了幾分鐘,擦乾眼淚,沙啞著嗓音,很艱難,
“比對出來了,是嗎?”
“是甜甜嗎?”
“還有周梓燁說的那些,是什麼意思呢?”
周淙也知道,欺騙和未知往往比首接的傷害更讓人折磨。
所以他修辭,儘量和緩地對白枝說:“山裡發現了一個遺體,是年輕的女性,隻是遺體被破壞比較嚴重,加上這附近隻有我們報過尋人啟事,所以警方通知了我,”
“但是蘇甜的生物比對比較複雜,蘇鑒雄的基因數據當年被破壞,要調出她媽媽生前的序列,可是她媽媽去世的早,所以比對有困難
白枝:“那現在找的是誰的序列?剛才周梓燁說結果己經出來了,是己經出來了嗎?”
周淙也看著白枝。
他還沒有第一時間看這個結果。
這時想起,周梓燁的手機,一首在陸皓的手上。
那邊,病房門開了。
男人和女人同時回頭看去。
陸皓走出來。
他也是第一時間就在空氣中與白枝的目光對接,交鋒。
白枝轉而看向他手裡。
他手裡拿著周梓燁的手機。
一個眼神,陸皓就知道白枝想問什麼。
陸皓:“比對挺複雜的,字又小,我還沒看,”
然後看了眼周淙也:“你讓他給你看吧
昔日口中恭敬稱呼的周老師,
今日冷漠的一個他字。
周淙也對稱謂倒是無所謂。
不過,他怎麼會不知道陸皓的心思。
陸皓的心機,那是比女生都要細。
他想給白枝帶去的都是好訊息,從瑞士軍刀到現在。
壞訊息他不想由他的口告訴白枝,這樣,久而久之,白枝看到他想到的就是那些負面的不快樂的事情,他何苦?
倒是把這些負面訊息都讓周淙也傳達。
保不齊以後白枝看到周淙也的電話、簡訊都能有心理陰影。
陸皓心裡這點計較,周淙也看得可是清楚。
可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後退。
周淙也冷著臉。
知道陸皓算計自己,看他的眼神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。
周淙也棱角分明的五官,寫著都是高冷和嚴肅。
陸皓給他手機交接的時候,他還故意用了點力氣。
讓陸皓的手都被那手機側邊頂了一下骨頭。
陸皓傲慢地扯了扯嘴角。
那邊周淙也一目十行。
小小的螢幕,一串串文字掃下去。
終於,看到了資訊最關鍵的區域。
生物的比對結果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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