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老爺子道：“老夫也隻是猜測，卻不知那朱姓國師多大的年歲？”

殷重搖了搖頭，當日攻打落霞城，雖與朱玉顏有過照面，但是天色太黑，並沒看清模樣。

“徒兒也沒看清楚，不過聽聲音，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子。”

關老爺子點了點頭道：“數日前老夫就有懷疑，已讓人去尋那朱姓人家，但卻人去樓空，這件事還是詳查一番比較好，或許......這女子與你還有些淵源。”

殷重長眉皺起，難道......

這不可能。

看著他面色連變，關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，一臉和藹的說道：“老夫也隻是隨口一說，你不用多想，眼下還是以解開行雲的蠱毒為主，老夫聽聞蠱毒需施蠱之人方可解除，除此之外，就隻能尋一內功高強之人，將蠱毒逼出體外，正好武院中來了不少江湖人，老夫明日便問問他們，可還有其他的辦法。”

殷重立即起身抱拳。

“多謝恩師。”

“於老夫來說，行雲與布雨都如老夫的孫兒一般，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，時候也不早了，你們也該歇息了。”關老爺子站起了身，殷布雨和關嘯也從外邊走了進來。

殷重立即問道：“你大哥可妥善安置？”

殷布雨道：“孩兒已將大哥鎖在了床上。”

關老爺子歎息了一聲，對關嘯道：“嘯兒，咱們回吧。”

爺倆出了將軍府，各自上了馬。

關嘯一直默默的跟著關瀚林，沒有說話。

關老爺子慢下了馬速，轉頭問道：“嘯兒，你可有什麼心事？”

自從回到京城，關嘯就一直悶悶不樂，老爺子這陣子一直忙，有注意到孫子的情緒，但卻沒能到出功夫和他好好談一談。

今夜天氣涼爽，月亮清亮，爺倆騎著馬，踏月而回，正是說說的心思的好機會。

關嘯瞬間回神。

“沒有，孫兒是看到了殷行雲，心裡有些不好受。”

關老爺子瞧著他道：“你在老夫身邊長大，什麼性情老夫能不清楚嗎，這幾日你一直悶悶不樂，怎麼可能是因為行雲，是不是在江烏碰到了什麼事，亦或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情？”

關嘯忙道：“爺爺多慮了，孫兒並沒有碰到什麼事，隻是突然見到那麼多戰死的兵士，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。”

關老爺子轉過頭。

“真的如此？”

關嘯羞愧的說道：“是真的，孫兒無能，給爺爺丟臉了。”

關老爺子歎息了一聲道：“武將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，奮勇殺敵，若是敵人不死，那死的就隻能是無辜的百姓。”

關嘯低聲道：“孫兒知道。”

“那就不要多想，兩國交戰豈會沒有傷亡，等你打的仗多了，就不會這麼多愁善感了。”

“是，孫兒定謹記爺爺的教會。”

關嘯嘴裡應著，心裡卻仍然想著那些前往周朝的江烏女子。

他幾乎可以確定，其中一人就是芳若。

他與芳若認識的時間並不算短，她的身形與走路的姿勢，一眼便知。

一想到她入宮去伺候皇上，心裡便如貓抓一般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