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除了兩人青澀的第一次，這次是葉星叢最主動的一次。

秦梟滿心不詳的預感，因此格外地賣力。

“不離婚，老婆不走。”中途，他反覆廝磨著她的唇說。

葉星叢隻是不語。

她認定的事，就不會回頭，這個婚是一定會離的。

葉星叢回吻他，伸手把人抱緊。

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，這個一點點走進她心裡的男人，還會一點點走遠，直到沒有痕跡。

會嗎？他會像從未出現過那樣嗎？

心裡發苦，她不知道。

在一次次巔峰體驗裡，葉星叢哭啞了嗓子，以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。

醒來時，秦梟已經不在了。

她收拾好的行李箱，又被打開來，所有東西放回了原處。

“你好好休息，不離婚。”秦梟照例留了字條在床頭櫃上，葉星叢跑到門口去看，果然，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守著。

“你這是把我軟禁了？”她無語地給秦梟發微信。

“你心情不好，先休息一段時間。”秦梟的回答算是默認。

“強扭的瓜不甜。我們不要鬨得這樣難看，和平離婚，不好嗎？”她好聲好氣地繼續遊說。

“我們在一起，不也是你強扭的？”

提上褲子的秦梟，冷靜思考了一夜，他不接受失去葉星叢的人生，所以他想好了，強取豪奪也好，讓她生氣也好，他非留下她不可。

“對不起，我為過去的任性向你道歉。我們就不能迷途知返嗎？”

“葉星叢，你當我是什麼，你想嫁就嫁，想離就離？”迷途知返，跟他在一起，她後悔了嗎？

秦梟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，心口疼得一陣緊似一陣，臉色難看的要命。

正在彙報工作的沈廉，看他的模樣就知道怎麼回事，也不敢勸。

秦梟的文字看不出語氣，可葉星叢還是惱了：“你這麼關著我，信不信，我把你家給砸了？”

“可以，注意别傷到手。”

……

看著秦梟的回覆，昨夜那點繾綣旖旎，早已被葉星叢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
好，那她就砸！

葉星叢走進秦梟的書房，巡視了一圈。

這個花瓶不錯，有清代官窯的底款。

葉星叢咬了咬牙，對著地面一個猛力扔下去，花瓶發出清脆的一聲，瓷片濺了一地。

這個筆洗，看著也值點錢。

葉星叢又拿起來，一個猛力。

這個飛機模型，是航空公司送的限量款，砸。

不多時，葉星叢便站在一地碎片前，拍了張照發給了秦梟。

秦梟看著一地的碎片，和她那隻被鏡頭拍到的白嫩的腳，不禁皺緊了眉頭。

“吳姨，給太太拿雙拖鞋上去，别讓她紮了腳。”秦梟又撥了家裡的電話。

“要不，我去看看，把别墅裡值錢的東西收一收？”沈廉出言試探。

心說太太可真是個姑奶奶，專挑著值錢的東西砸，這個花瓶，趕得上普通人家裡一套房了。

心愛的花瓶被砸粉碎，偏偏老闆的第一反應是别紮了腳。既然感情這麼好，就别鬨了，她給老闆臉色看，苦的是他們這些底下人……沈廉在心裡叫苦不迭。

“你去一趟，再添置點東西給她摔，别太便宜上不了檯面的，不然她不解氣。”秦梟卻出言吩咐。

啊？沈廉懵了。

“對了，讓吳姨看著她點，别傷了手。”

這也太縱容了吧？

沈廉無語地想，他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老闆，此刻的表現，非常……像個昏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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