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王爺讓您過去一趟。”下人傳來陸君珩命令。
宋北卿倒也沒耽誤,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領著綠兒過去。
她一身紅衣走進屋內,格外紮眼,眾禦醫像見了她像見救星一樣紛紛告退。
她沒說多餘的話,走到宋丞相身邊抹了把箭上的血,看了顏色又嗅了味道,語氣凝重:“不是一般的毒,難解。”
陸君珩盯住她的背影一言不發,竟像是中了邪一般移不開視線。
宋北卿察覺他的反常,擰眉轉頭:“看我乾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陸君珩轉開視線,頭疼地揉著眉心,“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保住他的命,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“人情我不要,十萬兩一口價,王爺肯拿我就救人。”宋北卿眼中透著狡黠。
陸君珩眼皮狠狠一跳:“他是你爹。”
“他可沒把我當女兒看。”
陸君珩歎了口氣:“解毒,銀票去長青哪兒拿。”
宋北卿勾唇一笑,就喜歡他財大氣粗的樣。
她從袖中拿出一捆銀針,在宋丞相虎口、分支、取穴等穴位施針封住毒,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方子讓下人去抓藥。
陸君珩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,一時失了神,心口陣陣發澀。
剛才她進屋的一瞬間,他竟把她看成了蘇落。
蘇落愛穿紅衣,是他生命中最鮮豔的一抹顏色,不看那張臉,宋北卿和她的身形其實很像。
隻不過一個是京中草包,一個是邊關女將,根本沒有可比性,他是腦子中邪,才會在她身上看到蘇落的影子。
“以後你不準穿紅衣。”陸君珩陰鷙出聲。
宋北卿剛替宋丞相處理好傷口,聞言轉頭瞥他一眼:“這可真是鬨了笑,王爺管天管地還管人穿衣服?”
“你敢不聽?”陸君珩眯起鳳眸,眼中泛起殺意。
宋北卿不想惹事,暗暗白了一眼:“王爺說什麼是什麼,我這就回去換。”
她剛邁出步子,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重咳,轉身就見床前一灘黑血,陸君珩倒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宋北卿臉色一變,忙上前探他鼻息,見他隻是昏迷鬆了一口氣。
陸君珩要是在她眼皮底下死了,皇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,不過他體內的毒越來越重,已非尋常藥物能壓住,十分棘手。
宋北卿低頭沉思片刻,解開陸君珩的衣服,用銀針封住他胸前穴位,喚來長青:“你家王爺體內的毒壓製不住了,讓禦醫準備藥浴先拖一會兒,我出去尋一味藥。”
“什麼藥?奴才去尋。”長青一臉急色。
宋北卿搖頭:“你抓緊找到放箭的人,我爹沒死,那人說不定會再襲擊。”
她沒讓任何人跟著,揹著一個竹簍出了府,那藥十分稀缺,尋常藥鋪肯定不會有,她隻能去山上碰碰運氣。
看在十萬兩的份上,救他一命也行。
……
相府偏院,姚氏被關進柴房等候發落,宋雲婉隔著一扇門哭腫了眼睛。
“傻孩子,哭什麼哭,娘八成是活不了了,你爹也中了毒,咱們相府徹底散了,你弟弟年紀還小,現在隻能靠你了。”
宋雲婉一聽哭的更凶:“我一個女兒家,最重要的清白和名聲都沒了,王爺也不要我,相府一散我還剩什麼?”
“宋北卿名聲也沒好到哪去,她能靠著齷齪手段當上王妃,你有什麼不行?”姚氏恨鐵不成鋼。
一想到這個女兒成婚三年還沒碰陸君珩的身,她就氣的腦袋發昏。
“娘這裡還有個壓箱底的東西,你拿去給王爺用上,必須爬上他的床,用上這個他要是還不要你,那指定是身子有毛病!”
宋雲婉看著姚氏從門縫裡遞出來的一包藥粉,心裡發怵:“娘,這是什麼?”
百媚香就是姚氏給她的,要不是那東西被宋北卿握在手裡,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姚氏看見宋雲婉眼裡的恐懼,抬手理了理鬢髮,露出一抹自豪的笑:“放心吧,這東西和春.藥不一樣,用上隻會讓男人舒舒服服任你擺佈,當初娘就是用這個東西讓你爹神魂顛倒,沒再找過别的女人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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