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無實權,又無靠山,隻有一張薑宰相畫的大餅。
芸妃聞言後知後覺,立即又換了一副嘴臉,扶著薑雲絮站起身:“還是王妃識大局,今日你也辛苦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這變臉還真快!
薑雲絮點頭,俯身行禮後轉身離開,不一會兒楚宥齊追了出來:“賤人,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?”
她忽然停下腳步,轉過身不悅的看著楚宥齊,冷笑:“就憑你剛才那句賤人,我寧可把東西砸爛也不給你,憑你也配惦記?”
“你!”楚宥齊拳頭捏的嘎吱響:“你耍本王。”
“呦,終於反應過來了。”
薑雲絮嗤笑一聲,繼續往前走,身後的楚宥齊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,緊緊攥著:“薑雲絮,你立刻跟著本王去宰相府一趟,乖乖向宰相磕頭認錯,否則,本王也救不了你。”
宰相府?
她正有此意。
出了宮坐上馬車,這一路上她都沉默,那個家就是個魔窟,所有人都惦記著二房。
下了馬車後,她站在台階上看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,宰相府,氣派又輝煌。
“薑雲絮,給本王收斂些性子,一會乖乖給宰相賠禮道歉,知道嗎?”
這一路上楚宥齊不停的囑咐。
她沒有理會一句,默默跟著進了宰相府,大夫人柳氏一看見薑雲絮就忍不住上下打量。
明明還是那張醜陋的嘴臉,怎麼就變得這麼大膽呢?
薑雲絮抬眸迎上了柳氏的打探,兩人四目相對,火花四射。
柳氏蹙眉,坐在了右下首位置,手裡攥著個成色極好的玉珠,因她的動作,鬢間的芙蓉赤金如意簪下垂的流蘇輕輕搖晃,明明四十多歲的年紀,卻保養極好,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。
明明都是薑家媳婦,一個養尊處優,而她的母親卻猶如瘋婦,吃著餿食,被奴仆肆意毆打,這口氣,她是絕對咽不下的。
“幾日不見,三丫頭倒是多了些銳氣,見了長輩也不知行禮了。”
薑雲絮瞥了眼柳氏,大步流星的坐在了上首位置,下頜揚起:“也不知柳家教養出來的什麼規矩,本王妃堂堂一品王妃,上了皇家宗諜的誥命夫人,你又算個什麼東西,居然在本王妃面前大呼小叫!”
話落,柳氏驚呆了。
“到底是小家小戶出來的。”薑雲絮歎,她壓根就不是來談和的。
有些人就服狠的。
譬如眼前這位。
“薑雲絮,你瘋了?”楚宥齊恨不得捂住她的嘴,卻被薑雲絮反問:“本王妃敢給她行禮,她一個臣子夫人敢接受嗎,傳言出去是不是會有人誤會薑宰相居心叵測?”
“你!”楚宥齊氣語噎。
柳氏站起身,慌亂的看了眼外面,見沒有生人臉才鬆了口氣:“三王妃好大的架子,嫁了人就六親不認了,也虧你母親日日惦記著你。”
柳氏緊咬著母親二字,意在威脅。
薑雲絮卻笑:“母親瘋癲也不是一兩日了,多謝大伯母日日關照,大伯母放心,薑嫣兒自甘墮落為妾,我也不會嘲笑她的,我定會好好關照的。”
威脅,她也會。
柳氏臉色微變,被氣的心口起伏,還未再開口,薑雲絮已經起身抬腳便狠狠的踹在了管家小腿上:“不長眼的東西,還不快給本王妃帶路,本王妃要見母親。”
管家哪敢耽擱,立即引路。
薑雲絮臨走前忽然站住腳,扭過頭衝著柳氏笑:“忘了說,薑嫣兒是個妾侍,按道理是不該隨便出門的,昨兒是回門,她應該沒來吧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柳氏蹙眉。
“她若敢隨隨便便回宰相府,本王妃這個主母可容不得,待回去之後,一定好好罰她!”
說完,她也不顧及柳氏要吃人似得表情,揚長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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