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鄭八斤,張曉陽的年,就過得很是一般,但是,又有些特别。
他把張小娥送到了醫院裡,住了下來。
然後,再去報了j,再到街上的小賣部,弄了一些餅乾,回到病房的時候,裡面一片死寂。
畢竟,這大過年的,耽誤别人一家團聚,有些不道德。
好在,張曉陽並沒有難過,也沒有失落,他已經按照鄭八斤的意思做了,接下來,就是和姐姐簡單過個年。
著張小娥一臉是血,突然很是心痛,責怪地說了一句:“當初,你是怎麼想的?竟然不顧一切後果。鄭八斤說過,不管任何時候,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哎,姐姐也不想這樣,這些年,姐姐在村子裡的名聲不好,但是,後來我明白了,鄭八斤當年罵人的話,有幾分道理,幸福要靠手,而不是靠臉。”
張小娥對鄭八斤的安排,一點也不生氣,而是苦笑了一下說道:“我現在是真的想跟著他做點事,免得動不動就向你要錢。”
張曉陽點了點頭,撕了一塊餅乾,遞到了張小娥的手裡,說道:“經過這一天的事情,他應該出來,你已經改過自新了,肯定會給你一次機會,就如當初給我機會一樣。來,别想太多,先吃點東西。”
張小娥接了過來,開口就吃,現在,她是真的餓。
也跟著苦笑了一下說道:“雖然我不明白,他為何要對那一個姓顏的老闆如此,但是,我一見到幾個大男人打進了村子裡,心裡就來氣。”
“姐姐跟你說,我一個女人家,如果沒有一點膽子,一個人早被人欺負死了。”
張曉陽聽得心裡很是難過,也理解了她的所作所為。
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。
她丈夫死得早,也不知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?
自己如果不是遇上鄭八斤,給了一次機會,如今,也不知會過成個什麼樣?
他下定決心,將來,一定好好對姐姐,儘量照顧她。
他到了值班室,要了兩碗水,姐弟倆一邊喝著水,一邊吃著餅乾,也算是過了個不一樣的年。
隻是,到了晚上,有些冷。
好在,一間可以坐十來人的病房裡,沒有其他的病人,要是有兩張被子,就算完美了。
……
病房裡太過於安靜也不是好事,兩人覺得悶得慌,張曉陽就談起了小時候。
張小娥也被勾起了童年的記憶,一發不可收拾,直談到深夜。
這時,聽到了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,張曉陽有些奇怪,難不成,真的還會有醫生來關心一下姐姐的傷勢?
雖然她臉上的血跡並沒有擦去,上去有些嚇人,但是,張曉陽明白,全是皮外傷,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。
正想著,一個男人走進了房裡。
張曉陽不由得一愣,著鄭八斤背在背籮上面的兩床被子,說道:“大哥,你這是……”
怎麼不好好在家過年,跑到這裡來做什麼?
“晚上冷,特意給你們送被子來。”鄭八斤說著,把背籮放下,解開被子,放在了“病床”上,然後,從背籮裡拿出一盤鹵肉,還有兩碗米碗,說道,“湊合吃一點吧,飯冷了。”
張曉陽有些感動,說道:“大哥,何必這麼麻煩?出門在外,我會自己照顧自己。”
“快吃吧,跟我做事,首先要圖個開心。”鄭八斤說著,向了張小娥,說道,“你也快來吃吧,今天的事情,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客氣,幫你做點事,很高興。”張小娥也像是有些感動的樣子。
就在前一刻,她還在暗自盤算,自己今天這樣做,劃不劃算?
鄭八斤會不會糊弄自己?過段時間,會不會信守諾言,留自己為他做事?
這一刻,她相信了,鄭八斤能從老遠跑過來,為她和小陽送吃的和被子,就說明瞭,他不是在糊弄自己,至少對曉陽是真的當朋友。
“對了,警察那兒怎麼說?”鄭八斤說道,“你的傷不礙事吧?”
“沒事,隻是皮外傷。”
張曉陽回答了鄭八斤的問題:“他們都回去過年了,隻有一個值班的人,說是作不了主,隻是簡單的記了一下,要等上班之後,再請所長定奪。”
鄭八斤點了點頭。
這在他的意料之中,這個時候,能辦成這樣,不把張曉陽當場轟出,也算是夠意思了。
這事急不得,要慢慢來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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