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阿朵沒事人一樣,繼續往前,那人的槍口,卻是被人生生拉得對著天空,子彈不知飛到何處?
“你他媽的瘋了?”來人接過他的槍,怒氣沖天地罵道。
“這死表子踢我!”那人憤怒不已。
“你活該!怎麼要摸她,她好歹還是公主,是你可以隨便摸的嗎?”來人罵兩句,沒有還他槍的意思。
那人努力站起身來,不敢再言語,捂著下面一步一吐氣地走著,樣子很是滑稽,走得也很艱難。
他的心裡清楚,如果再不走,有人回頭就會補他一槍,這裡不養無用之人。
曾經親眼看著,兩名受傷的戰友被槍斃,毫無道理可講。
阿朵雖然大步走著,跟在一群不速之客的後面,但是,他的心裡很著急。
這些人不會輕易殺她,但是,會利用她要挾父親。
父親才是正規軍的頭兒,這些人不過是一些亂臣賊子,是叛徒。
她有些後悔,不該和父親賭氣,出來找中藥,真以為自己是個神醫,現在連自己小命都保不住,還如何談冶病救人?
父親說得對,自己還年輕,根本就不知社會的險惡,差點就著阿骨的道。
還好,關鍵時候看出他的本性,對自己發下的那些誓言,在生死麪前,簡直一文不值。
說不定,自己的行蹤,就是那小子泄露的。
看來,還真是死有餘辜。
“你們要帶我去哪裡?我要見阿奇!”她突然大喊起來,想要引起這些人的注意,不,嚴格意義來說,是在幻想著剛才那個一米八的年輕人,指望著他脫險,逃下山,幫著傳信。
唉,可惜剛才情況太過於緊急,沒來得及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自然不會想著去找人來救自己。
這裡是阿奇的地盤,那人很難逃出去,何況還帶著個受傷的弱女子。
“哈哈,我們司令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?最好乖乖地跟我們走,别耍花樣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一名用槍抵著她後背的人說道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我記住你,以後讓你不得好死!”阿朵說著,回頭看一眼那人,不到二十歲,瘦瘦的身材,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。
“哈哈,我叫劉文青,大國人,如果有機會,一定奉陪到底。”這傢夥一隻手提著一隻槍,一副雙槍老太婆的樣子。
走在後面槍被繳槍的那人,現在腰還直不起來,正恨恨地瞪著阿朵,真心希望她不識抬舉,再頂兩句,借劉文青的手收拾一下,以報剛才那斷子絕孫腿之仇。
阿朵冷哼一聲,不再說話。她自然明白,這小子是個亡命徒,手裡一定有人命,不然,也不會從好好的大國,跑到這裡來做這萬分危險,刀口舔血的事。
不吭聲並不是說害怕他,而是覺得跟這種人沒必要,不值得和他多費口舌。
被押著走在前面的人,都是些乘客,已經不敢再坑聲,知道小命要緊。
而他們的前面,有著兩隊人馬,一隊負責往前開路,另一隊負責接頭,也算是臨時帶路的人物。
這時,探子回來,說在前面一公裡以外,出現火星。
接頭的人提高警惕,讓大隊人馬原地休息,探子再深入一步檢視,看清情況再回來報告。
……
林詩婭醒來的時候,發現天都黑了。
肩膀上的傷口還在痛,但是,沒有之前厲害,看來,那小子弄的那叫什麼狗屎花的東西,還真是管用。
她動一下頭,發現自己是平躺在地上,左邊半隻袖子不複存在,露在外面的整條手臂涼颼颼。
忙著伸出右手,摸一下,發現銅鑼罩還在,不自覺輕夾一腿,並沒異樣,這才暗鬆一口氣。
“你醒啦!”不遠處的柴火邊,響起一個男人關切的聲音。
林詩婭暗吃一驚,想要坐起,再度扯動傷口,痛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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