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不是最要緊的,最重要的是什麼叫慧王取代了陛下二十年?
慧王睡了陛下的皇夫?陛下說的是鳳君嗎?
還有二殿下是慧王生的?這怎麼可能呢?二殿下怎麼可能是慧王生的?
此刻的大臣們的腦子裡全是漿糊,已經徹底聽不懂端木筠妤說的是什麼意思了。
端木傾心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,她怔怔地看著端木筠妤:“母皇,你在說什麼啊?什麼野種?我怎麼會是野種?”
不是端木雪寧才是野種嗎?
她是母皇親生的,又從小長著皇宮,她怎麼可能是野種?
端木筠妤嫌惡地看著端木傾心,像是發善心似的解釋道:“你還沒聽懂嗎?孤的寧兒和安兒根本不是野種,你才是!”
端木傾心的腦袋再次“嗡”地一聲響,這一刻,她腦子一片空白。腦子裡好似劃過很多很多畫面。
比如母皇為何突然就不喜歡她了?
比如跟她沒有交集的端木笙嫿為什麼這樣支援她?
比如父君為何突然不得寵了,還不讓她爭這個太女之位?
比如端木雪寧為什麼會到她面前說她不是野種?
原本她想不通的事情,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,可她依舊不願意相信母皇說的這些話。
見端木筠妤真的要說出來,端木笙嫿更急了:“端木筠妤,你還敢說!”
端木筠妤被端木笙嫿給氣笑了:“孤憑什麼不敢,你以為你是誰啊?暫代了孤二十年,就真把自己當成女皇了,還敢命令孤?”
她算個什麼東西,還敢當眾對她大呼小叫的。
端木笙嫿目光陰厲地瞪著端木筠妤,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道:“這些事情,你就一定要說出來嗎?”
難道她就不怕她手裡的兵權嗎?
還有,她真的不怕西梁百姓和群臣知道這些年都是她在當這個女皇嗎?
她當這個女皇也並沒有見西梁治理得不好,難道她就不擔心百姓和群臣明白,即便不被朱雀認可的人,也一樣能當好這個女皇嗎?
可惜她自認為拿捏端木筠妤的這些事情,端木筠妤根本就不在乎。
端木筠妤既然能說出這些話,就已經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公之於眾了。
她早就想跟端木笙嫿算算總賬了,今日就是個最佳時機。
端木筠妤的目光直接掃向在場的所有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:“二十年前,孤禦駕親征前往邊境與東楚對戰時,被端木笙嫿推入了萬丈深淵,幸好孤得先皇庇佑,被東楚蘇大將軍所救,大難不死,可孤卻因此身受重傷,還失去了記憶。端木笙嫿隨後領著西梁軍隊返回西梁,她以為孤掉下懸崖必死無疑,所以戴著面紗和麪具,假扮孤做了二十年女帝。直到前些日子,孤恢複記憶,才召回朱雀神獸,重回西梁。
這二十年一來,你們所看到的戴面具的女帝全都是假的,除了端木笙嫿假扮孤之外,還有端木笙嫿找來的傀儡假扮孤。還有孤的鳳君,自孤與他成親以來,從未與他圓過房,可等孤回來,這宮中卻多了一個端木傾心,端木傾心是誰所生,不用孤多說,你們應該都明白。孤本想嚥下這口氣,可端木笙嫿咄咄逼人,竟然又派殺手行刺與孤,今日這口氣,孤還就不嚥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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