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們都沒給他叫喚的機會,削完肉又拿著燙得通紅的烙鐵往蘇仁義那沒了皮的嫩肉上烙。
蘇仁義痛得渾身抽搐,張著口想要叫喚,可乾澀的喉嚨卻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。
皮肉上那極致的疼痛終於是讓蘇仁義華麗麗地暈了過去。
諸裕絲毫沒有同情蘇仁義,給旁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。
衙役們立刻會意地拿著竹簽上前,一人抓住蘇仁義一隻手,將那削得如刀一樣鋒利的竹簽一起刺進蘇仁義的指甲縫。
“啊!”那從指甲縫一直衝到天靈蓋的劇烈痛意,一下就將蘇仁義給衝擊醒了,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,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剛撈上來似的。
諸裕見他醒了,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逼著他抬起腦袋:“現在可以告訴我,你的幕後主使是誰了吧!”
蘇仁義吃力地抬起眸子,那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的眼睛花得厲害,他甚至根本看不清諸裕的臉。
“我沒有……刺殺皇上,我也沒有……刺殺聖王和聖王……太妃,我沒有幕後主使,我要見……皇上,見……蘇妃,還有三殿下……他們……”為什麼還不來救他?
他們再不來救他,他隻怕是要死在這暗牢裡了。
這三司的手段果然非尋常人能承受。
這一刻,蘇仁義終於體會到了沐筠妤之前受的那些罪!
太痛了,太痛太痛了,直擊靈魂深處的那種痛,他還有希望,蘇妃和軒轅煜一定會來救他的,可當時的沐筠妤看不到一絲希望吧。
不知道她是死是活,這一個瞬間,蘇仁義是希望她能活著的。
他希望自己有生之年,還能活著再見到她,哪怕一次也好!
見他還不肯招供,諸裕眸光倏地一厲,丟下蘇仁義的脖子,怒喝道:“給我繼續打!我倒要看看是我們三司的刑具硬,還是他的骨頭硬!”
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,必須從蘇仁義口中撬出真相!
“是。”衙役們應了,再次給蘇仁義輪番上刑了。
新一輪非人的折磨再次開始,蘇仁義生不如死,痛不欲生的輪迴又開始了。
明明才兩日,可他在這裡卻像是待了二十年,這裡所有的刑具和刑罰他不知道體驗過了多少遍,一輪一輪的極致痛苦好像沒有儘頭一般。
他真的很怕自己會死在這裡,蘇卉妍和軒轅煜為什麼還不來救他?
為什麼還不來?
誰能來救救他……
皇宮,二宮門口。
鐘氏帶著蘇霂瑤正焦急地等著。
鐘氏來來回回地踱步,焦慮地一刻也無法停歇。
侯爺已經被關進大理寺兩日了,她之前想去大理寺探望,可是塞了不少銀錢也沒有打通大理寺的關係,根本無法得見,也不知道侯爺在大理寺如何了。
昨日她回了尚書府,請父親幫忙出面打點,可父親說侯爺涉嫌刺殺皇上,事關重大,他不方便插手。她求了又求,父親也不肯幫忙,她隻能求到宮裡。
相比鐘氏,蘇霂瑤便要平靜很多,彷彿她根本不關心蘇仁義的死活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個宮女跑了出來,正是紫書。
一看到紫書,鐘氏立刻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臂:“快帶我去見菱兒。”
紫書一臉為難地撇開鐘氏的手:“夫人,側妃娘娘不能見您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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