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筠妤聽懂了裴洛的意思。
原來還有這種說法,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她應該是可以恢複記憶的,畢竟她現在並不抗拒恢複這二十年的記憶。
不管是為了兩個孩子,還是為了她自己,更甚至是為了那個人,她也想快些恢複記憶了。
“我最近每晚都會做失憶之前的夢,那些夢境是不是也會幫我恢複記憶?”
裴洛點頭:“會的,或許您現在做夢夢到的是您失憶之前的事情,可夢著夢著您或許就會夢到您失憶之後的事情了,夢境或許能成為您恢複記憶的契機,更甚至您或許可以通過夢境徹底恢複記憶。”
端木筠妤明白了裴洛的意思,沒有再問什麼。
這次施針結束,端木筠妤依舊是清醒的,她一直熬到晚上才睡了。
原本她是對自己的夢境有些抗拒的,畢竟自己總是夢到蘇仁忠,還夢到兩人之間那曖昧又微妙的相處,這些都讓她覺得羞恥。
可現在為了恢複自己的記憶,她也隻能接受這樣的夢境了。
這次她甚至還擔心自己夢不到蘇仁忠,畢竟自己失憶之前就是跟蘇仁忠接觸最多,而自己失憶之後又嫁給了蘇仁忠,蘇仁忠或許就是她所有記憶的鑰匙。
所以秉承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則,她入睡前,還想了不少蘇仁忠的事情,回憶了很多跟蘇仁忠的相處。
終於,在她入睡之後,她順利接上了昨晚的夢境。
夢境中。
兩人經曆了剛剛的曖昧,已經分開,依舊是隔著早已熄滅了的火堆對坐著。
或許是剛剛兩人的狀態太過微妙,所以兩人的臉色都不自然。
“咳~”她輕咳一聲,剛要說話,卻聽蘇仁忠率先道:“為什麼偷襲我?”
她撇了撇嘴道:“誰讓你昨晚羞辱孤,孤隻是想要教訓教訓你!”
……蘇仁忠無語地看著她:“真是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!我那還不是為了幫你治傷!”
想到他昨晚的確是沒有害她,她到底是有些心虛,不過卻不肯服軟,梗著脖子道:“孤又沒說要你幫忙,再說了就算你真要幫孤治傷,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嗎?非要用那你沾滿口水的草藥?”
蘇仁忠被她氣得冷哼一聲:“你可真是個女皇啊,你該不會以為這裡還有禦醫等著伺候你吧,這裡條件有限,不用這些草藥用什麼,而且這種草藥就得嚼碎了才能用!”
蘇仁忠說著根本不想理她,起身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。
她看著蘇仁忠的背影,清冽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後悔。
這是生氣了?
好嘛!她就隻是想教訓教訓他而已,又不會真的傷到他,更何況剛剛她都沒有打到他!
男人就是容易生氣!
算了,誰讓她是女人,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是了!
這會兒她也不著急,她知道這崖底沒有其他出路,他一會兒肯定還得回來。
果然,沒一會兒蘇仁忠便抱了一堆柴火拎了兩隻鳥回來了。
將柴火丟下,蘇仁忠又從懷裡摸出一半的草藥丟給她:“既然你嫌棄我的口水,那你自己嚼碎了敷吧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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