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遲了一步!”
“我不能救活她,但我想,至少我可以暴打你一頓。”
......
喬時宴拎起沈辭書的衣襟。
一拳接著一拳,重重地揮過去,暴力地直接又把沈辭書的鼻梁給打斷——
他揮一拳,便狠罵一句。
打到最後鮮血淋漓,他自己的手掌也全是血肉,但他感覺不到疼,他就是想讓沈辭書痛,想讓他清醒——
沈辭書倒在地毯上,。
他劇烈喘息,全身都是鮮血。
喬時宴又狠狠踢了一腳,啐道:“你殺死了愛你的人。”
末了,喬時宴眼底發紅。
他顫著手掏出煙盒和火機,低頭點上,他不願意再跟沈辭書這樣的廢物說下去,他丟下一句話——
他說,他等沈辭書過來找他。
包廂門,打開又重重合上,牆體都被震得嗡嗡作響。
沈辭書滿臉的血,他卻笑了。
他痛快極了!
這行屍走肉一般的身子,終於有了知覺,原來他也是會痛的!
但是喬時宴說什麼,說讓他去找他?
開什麼玩笑!
他沈辭書是害死了林墨濃,但那也是她自找的不是嗎?他為什麼要為一個風塵女子默哀傷心,他為什麼要抱歉,是她先欠了他的......
怎麼不欠?
她死了,他的不甘誰來償還?
沈辭書搖搖晃晃站起身來,他繼續醉生夢死,繼續酒池肉林......
......
喬時宴回到别墅。
傍晚,彩霞漫天,二樓傳來小嬰兒的哭聲。
傭人過來告訴他,楚太太過來了,人正在樓上陪著太太哩,還問他今晚的菜色......
喬時宴修長手指夾著香菸,淡聲說道:“做兩道楚太太喜歡的菜吧,一會兒留她下來吃飯,太太這幾天心情不好,有朋友在應該吃得香一些。”
傭人不禁說道:“先生真是體貼。”
喬時宴亦隻是笑笑。
從前他不是一個好丈夫,有那麼些年孟煙都過得不太好,往後,他會加倍地疼她,把一切都彌補過來......
二樓,楚太太確實在。
這兩天她有空就過來陪伴孟煙,她亦可憐那個無孃的孩子,總是抱著安慰,抱得久了,總歸是生出了幾分情感。
再說,這孩子跟喬太太是有血緣的,她便更加投緣。
她心中有想法,但又不好輕易開口。
黃昏時,阿黛哭得厲害......
楚太太抱了許久。
一直到喬時宴上樓,雖說他收拾利落了,外表看不出動靜來,但孟煙跟他夫妻多年,隻消聞他身上一絲血腥味道就猜出他的首尾來。
她問道:“跟人打架了?”
喬時宴摸摸鼻子,走到沙發旁邊坐下,他倒是不避諱地說:“是,實在忍不住找到沈辭書將他暴打一頓。”
孟煙雖覺得對,但不好明說。
楚太太十分讚同,她抱著阿黛情不自禁地說:“是該好好地打一頓!林小姐才20出頭就被他逼著跳樓,留下這麼一個可憐的孩子。”
楚太太貼貼阿黛,
她輕聲歎息:“到現在,連個有模樣的姓都沒有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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