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喬時宴說完,孟煙臉紅了。
他每次報答完,她的腿幾乎都抖得站不住,哪怕是現在懷了身孕......他也總有辦法將她弄得生不如死。
孟煙不想露怯,
於是撿了書本佯裝在看:“才不稀罕你的報答!”
她的樣子實在嬌貴,他雖沒有那個意思,但仍忍不住將她拖進懷裡,威逼利誘迫她說出計劃。
孟煙伏在他懷裡。
一襲黑色的真絲睡衣,鬆鬆散散地掛在薄肩上,露出一方晶瑩剔透的肌膚,就像是上好的冰琉璃一般誘人。
她輕撫他俊顏,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。
喬時宴更加心折,
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報答她。
他思忖一下,沉吟著開口:“你儘管去做局!有我當你的後盾,屆時我亦會助你一臂之力!”
......
三天過後。
B市王家舉辦宴會。
王家雖不是頂盛之勢,但是王家有一門姻親厲害得很,在B市這個地方哪怕是沈老也得賣幾分薄面。
王家操辦宴會,沈家全家給面子。
除了沈辭書。
晚八點。
王宅别墅,宴會舉辦得正酣,小提琴的音樂悠揚動聽。名流跟貴婦們握著細腰,在舞池中翩翩起舞,一曲結束都是戀戀不捨的。
沈老地位超然。
沈家人跟主人坐在一起,吃茶點心閒聊,在沈辭書的事情上沈老用得上王家,旁敲側擊幾句......但王家的態度模棱兩可。
沈老力不從心。
這時,庭院裡響起一陣小汽車的聲音,明顯又有客人來了!
沈老微微眯眼,在B市這個地方,竟然還有人赴王家宴會遲到......那是什麼樣的顯赫身份?
喬時宴挽孟煙的手進來。
他們一出現,沈家人愣住——
喬時宴竟然攀上了王家,還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,不過他也自持太高了,竟然不給王先生面子,宴會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。
王太太並不生氣。
她還迎上去,親切地握住孟煙的手掌:“我為你準備了愛喝的玫瑰花茶,一會兒你多喝兩杯......安神的、對孩子有好處。”
很明顯,王太太和孟煙交情好。
一旁,趙靜婉指甲掐進肉裡。
她不能接受孟煙比自己地位高。她看著孟煙空著手,故意說:“不會連禮物都未準備吧!喬太太失禮了!”
孟煙微微一笑。
門外,喬家的傭人將禮物送了進來。
是一方乾隆用過的小印章。
王太太驚喜不已,她愛得跟什麼似的連聲說道:“你怎知我在尋這個?找了小半年了總找不到心水的,這一方算是頂級的了!孟煙......我謝謝你。”
孟煙淺笑:“亦是因緣際合。”
王太太愛不釋手。
趙靜婉的面容,已經扭曲。
孟煙仍是帶著淡淡笑意:“送禮物總歸是要送到人心坎上!我聽說沈太太性喜東珠,於是特意請人做了一對名貴的東珠耳飾,今天偶遇正好送上。”
她手一伸——
傭人就奉上禮物。
那對東珠的銀針十分粗實,竟有小號毛衣針那般粗細,若是硬生生地紮進耳朵裡一準一個血淋淋的。
孟煙拿著東珠,要給趙靜婉戴上。
趙靜婉哪裡肯?
一旁,王太太把玩著印章,漫不經心的樣子:“孟煙算是你的長輩!長輩送的禮物你都不肯收受......靜婉,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。”
“你們合著欺負我!”
“放肆!”
......
沈老輕聲喝止。
他猜出大概來:明顯王太太受了喬時宴好處,跟喬時宴穿一條褲子了......但偏偏他不能得罪王家,辭書的小命還捏在人家的手裡。
趙靜婉十分委屈:“老爺子!”
沈老眼底一片冷酷......
趙靜婉沒再說什麼了,她靜靜地坐著,任由孟煙給她戴上那一副大耳墜子。
鮮血,從耳畔流下......
那痛,比懷胎十月還慘烈。
趙靜婉搖搖欲墜。
她在眾目睽睽之下,更叫得慘烈。
孟煙居高臨下,冷冷一笑:“沈太太亦嚐到這種切膚之痛了吧!我想告訴沈太太的是......誰敢動我的孩子,我就要誰的命!”
趙靜婉眼底全是恨意。
她一生要強,未受過這樣子的恥辱,何況是在這樣的名流聚會上......沈家的臉面幾乎是被孟煙按在地板上摩擦!
沈老開口了:“還是適可而止吧!”
喬時宴一聲冷笑:“該適可而止的是你們沈家吧!沈慈,你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才會遭報應,一代代得絕症。”
一張鑒定書,輕飄飄地落在沈夫人面前。
【沈慈,沈辭書。】
【經過穿刺抽取樣本,鑒定雙方骨髓配型吻合,可針對病情進行移植骨髓手術。】
......
沈夫人看了幾遍。
她驚愕望著,自己敬愛的長輩。
好半響,她才抖著聲音問:“爸,當年你跟辭書明明配上了!您為什麼要瞞著我們?”
她忽然就撕心裂肺了起來——
“你瞞得我跟自山好苦啊!”
“什麼是真的?”
“您對辭書的疼愛、還有對晨晨和曦曦的疼愛?我還能相信嗎?爸......我跟自山還能相信你嗎?您愛惜自己的身子,但是辭書他是你的親孫子啊,當年你竟然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等死......沈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?”
......
沈老面容一沉。
他埋藏多年的秘密,竟然一朝被揭穿了。
喬時宴,他怎麼會知道的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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