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場飯局下來,程以安並未拿下投資。
幕後持有股票的人,並不肯放過他。
每天大量安白股票被拋出來,程以安隻能自己吃下,時間久了無論是安白科技或是他私人財務都吃不消了,但是這隻是開始。
就這樣,程以安被人按在地上摩擦。
每晚他都有應酬,談投資忙借貸,最後高於以往兩個百分點拆借了一部分的資金,這還是他將安白科技的大樓抵押的代價,人銀行的負責人才勉強鬆了口。
一週下來,程以安人清減了不少。
這天深夜,他喝得酩汀大醉,在商務會所的洗手間裡吐完靠在牆壁上吸了一根香菸緩解一下.
門外,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一會兒,那人推門進來跟程以安四目相對後,嘴角揚起一抹戲謔,他不是旁人,正是程以安曾經的小舅子陸群。
陸群踱到洗手檯前,打開金色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手,一邊譏誚地問道:“喝趴下了?拉投資不順利?怎麼不跟我說呢,前姐夫!”
程以安靠在牆壁上,黑眸望著陸群。
若是以前,他一準跟陸群乾上架了,但是經過這一週的毒打程以安終於領悟過來,過去他談生意順風順水,總歸是占了陸氏集團的光,換言之就是安白科技有陸家兜底,人家才會買賬的。
這會兒陸群說幾句刻薄話,不算什麼的!
程以安沒有回嘴,倒叫陸群意外,他洗好手轉身望著程以安,程以安莫名問了一句:“她跟那個姓薑的怎麼樣了?”
陸群目光幽深。
過了一會兒,陸群淡聲開口:“暫時是挺好的!但是不管我姐跟薑元英走到哪一步,她都不可能回頭了知道嗎?程以安,我不敢說我姐是完美的,但是比你那新找的姘頭要好上一百倍不止,你找了那樣子的人簡直是在侮辱我姐,也是侮辱我們陸家門楣......我今天跟你說這些,不是我忽然瞧得起你了,我隻是想告訴你開弓沒有回頭箭。”
“程以安,你自己選擇的路,跪著也要走完。”
......
程以安一下子被激到了。
他修長手指捏著香菸,對陸群說道:“陸群你放心,就算是離開了陸家我和安白科技都會活得好好兒的,我不會回頭的......”
他嘴狠,但是說最後幾個字時,心裡卻隱隱作痛。
大概是說服自己吧,他又重複一次——
“放心!我不會後悔。”
陸群矜貴地點頭:“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!”
陸群說完就離開了。
洗手間的門開了又關,細微的合門聲卻像是投在程以安心頭上的一顆巨石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他抖著手將剩下的半根香菸湊到嘴唇邊,狠狠地抽了一口,隻有新鮮的尼古丁吸入肺部,他才好過一些。
......
程以安下樓,坐進車子。
司機聞見他身上的酒味,於是輕聲說道:“是回别墅嗎,程先生?”
程以安靠在車後座的真皮椅背上,他拉鬆領帶想了想說:“去一趟醫院吧。”
這一陣子他疲於公司的事情,一直沒有時間陪伴喻白,她總歸是跟了自己的,多多少少要補償一下,程以安在路邊的商店買了一隻玩具給小茵,還給喻白買了一束鮮花,女人都是喜歡花的。
半小時後,車子停在了陸氏醫院的樓下。
時間是十點半。
當程以安推開兒童VIP病房門時,並未看見喻白,隻有小茵靠在床頭玩著一個毛絨玩具,臉蛋瘦瘦小小的,光看著就惹人可憐。
程以安走過去將玩具給她,挺溫柔地問:“媽媽呢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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