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程以安從來沒有過的狼狽。
結婚七年,他們終於撕破臉,終於不再給對方一點兒餘地,陸言並未從這一段婚姻裡全身而退,她心裡有傷,而程以安更像是受傷的野獸。
尤其,當陸言用嫌棄的語氣說【程以安,你的腦子壞掉了吧!】
他感覺受到了侮辱。
他狠瞪了陸言,獨自走到書房裡撥了一個電話請了個醫生過來給他處理傷口,明天他還有個重要的股東會議要參加,若是額頭帶著傷實在不像樣子。
就在程以安對著書房的玻璃櫃打量傷勢的時候,他驀地就看見雪白襯衣上的口紅,他記得今天陸言並未化妝......這抹口紅印是喻白的?
程以安心情陡然沉下去。
就在這時,外頭傳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,還有搬大件行李的聲音。
程以安心裡一凜。
他連忙走出去,而後他就看見一家搬家公司正在來來往往地搬行李,當然搬的都是陸言的東西,大晚上的折騰的樓道呯呯作響......而陸言,他的妻子已經套上一件黑色風衣,全身利落得很,她手裡提著一個20寸的行李箱朝著樓下走,程以安不顧額頭的傷追了上去:“陸言你乾什麼?”
陸言冷笑一聲,她單方面宣佈——
“程以安,我們的婚姻結束了,實在沒有必要再在一起生活,明天我的律師會將離婚協議送至你的公司,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好好讀一讀,這對於我們的人生都是一個全新的起點,也是一個合理的結束。”
她太理智了,
程以安不舒服透了,他避讓著搬家工人一邊也對著陸言冷笑:“你說離婚就離婚了?我沒有同意離婚,也沒有想過離婚。”
陸言安靜望著他,稍後她拿出手機,發了一條微信給程以安。
是一個視頻。
不是其它,正是程以安跟喻白在車裡擁吻的畫面,新鮮熱乎又熱辣辣,陸言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,她說道:“程以安不是你想不想,而是必須!”
她沒再廢話,直接帶著行李跟陸家的傭人離開。
夜晚,她轟轟烈烈地離開,就跟當初他們結婚時一樣熱鬨,陸言是陸澤跟喬熏的獨女,是陸家的掌上明珠,他們結婚的那天萬人空巷、席開五百桌,全B市的名流都過來參加了。
如今,她在夜晚離開,迫不及待。
她甚至等不到明天。
程以安實在不甘,他情急之下竟然拉開了車門,而司機迫不得已踩了刹車,程以安在夜色裡望著車裡的陸言,看著她冰冷的臉蛋,問出心裡藏著的話:“
陸言,你愛過我嗎?”
不知道是否錯覺,陸言的眼裡有一抹水光。
但她卻直接回了兩個字——
“沒有。”
“程以安,我從來沒有愛過你。”
......
程以安後退一步,英挺的面上儘是受傷,像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。
黑色房車緩緩啟動。
程以安站在夜色裡,看著妻子離開,家裡僅剩下的老媽子過來小心翼翼地說:“程先生,太太帶走了孃家的人,現在這房子裡乾活的人沒有了,後面是不是讓周秘書安排幾個人進來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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