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程以安問完,陸言看了一眼薑元英。
她故意用一種譏誚的語氣說:“你覺得他是誰,他就是誰。怎麼,程以安我交朋友還要跟你報備嗎?”
程以安氣得不輕:“陸言你别太過分了!我們兩個現在還是合法夫妻,你别想著家裡一個外面一個,坐享齊人之福。”
陸言懶得理他:“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啊!程以安如果你利落點兒跟我辦了離婚再照料這位喻女士及她的女兒,我還會高看你一眼,你現在的行為可真讓人下頭。”
程以安目光能淬出冰來。
陸言輕揚手機:“明天記得接待我的律師。”
她說完就要走,薑元英自然陪同,他臨行時還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程以安,眼裡有著一抹男人之間的莫名深意。
這個男的喜歡陸言。
事實上程以安很清楚,以陸言的人品和忙碌程度不會搞外遇的,但是面前的男人太過於光彩奪目,太過優秀了,他敢肯定他跟陸言離婚後下一秒這個男的就會追求陸言......薑元英是吧,是個人物。
程以安不放心,他正要跟上陸言,他覺得他跟妻子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談談了,但是他才走兩步身後喻白就發出痛苦的聲音:“好痛!頭好痛。”
她跘住了男人的腳步。
程以安立即來到她身邊,扶著她緊張地問:“怎麼了?頭痛得厲害嗎?”
喻白完全靠在他的肩頭,一副不勝柔弱的樣子,但她沒有忘了那一盒小排骨:“我歇一會兒就好了。以安麻煩你送我回醫院好嗎?我不想讓小茵失望,她說想喝排骨湯的。”
程以安被這一份溫柔感情。
他情不自禁地說道:“喻白,你真是個好媽媽。”
喻白淺笑,但是那笑意並未進入她的眼底。她被程以安扶著上車,原本男人的副駕駛座位是妻子專屬的位置,但是今天喻白卻坐在了男人的身邊,程以安握著方向盤,忍不住多看她一眼。
跟大學時候相比,喻白的變化還是挺大的。
那時候的喻白屬於明豔係的美人,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,但是現在的喻白卻憔悴得楚楚動人,程以安不由得又想起妻子,若論容貌自然是陸言更勝一籌,但是妻子出身高貴,他總覺得跟妻子隔了一層。
相反,喻白很懂他的內心。
程以安的心咯噔一下,不敢再想下去。喻白見他目光閃動,她細白手掌輕搭上他的肩膀,小聲問道:“以安你怎麼了?”
程以安嗓音略啞:“沒事兒。我送你回醫院。”
但是下一秒,女人的腦袋靠在男人肩上。
她仰頭目光迷離地望著他,說出來的話更是輕柔曖昧:“以安,其實這些年我不隻一次地後悔,後悔自己沒有多堅持一會兒。我帶著小茵回到B市時,我也曾可恥地想象過,你仍未忘記我,你還是單身,你的身邊沒有别的女孩兒......可是,這一切都是我的奢望罷了,你有了漂亮能乾的妻子,你們是那樣的相愛。”
喻白輕摸男人高挺的鼻梁,從前他們戰鬥過後一起窩在被子裡溫存,她就是這麼摸他的,此時兩人又是獨處,有哪個男人頂得住呢?
果真,程以安身子劇烈地震動。
他並未忘記。
他的喉結上下滾動,嗓音更是沙啞得不成樣子:“喻白别這樣。”
喻白目光柔柔的:“你愛她嗎?你說你愛她我馬上就走,不再打擾你......以安我真的快要瘋了,我接受不了你不再屬於我的事實,我不想看見你對其他人溫柔,在我心裡你還是我的以安,是我一個人的愛人。”
“喻白,不要再說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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