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是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的人,所以和周圍其他聊天聊的熱火朝天的桌位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彷彿他們就隻是單純來吃東西的。
周圍雖然嘈雜,但是陳逸飛卻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尋到了安寧祥靜。
“味道怎麼樣”陳逸飛溫聲問道。
“很好。”陸月欣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陳逸飛見她說好,心裡也是輕鬆了幾分。
這些日子,他知道自己的內心一直都是壓抑著的,每每入睡前,他總是會回想起林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事情。
吃飽以後,陳逸飛和陸月欣又到一家奶茶店買了一杯溫的烤奶,隨後兩人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慢悠悠地步行走回宿舍。
皓月當空,歲歲生寒,喝著溫暖的奶茶,陳逸飛總算是緩了緩身上的寒,不知怎的,最近他總覺得天氣格外的冷,可明明又未至深冬。
“好夢。”宿舍樓下,陳逸飛對陸月欣溫聲說道。
“嗯,晚安。”陸月欣輕聲迴應。
…………
週三下午的時候,陳悅學姐召集了大家開了一個學習研討會。
但說是學習研討會,其實是陳悅學姐將每個老師會考什麼樣的題目告”訴大家,甚至有些科目她精確到了選擇填空題。
大家對陳悅學姐都選擇了相信,因為她說的題目和已經給出複習範圍的老師給的範圍幾乎是一樣的。
還給了幾人一些非常詳細又簡單明瞭的複習資料,是英語和近代史的,上面的照著來就差不多了。
雖然還沒有在大學進行過期末考試,但是有著陳悅學姐的指導,眾人的信心無疑都是增長了許多。
事後楚筱夢甚至高喊起了“學姐萬歲”。
一週的課程結束,大一上學期的課程也到此結束,接下來就是複習周和考試周。
週五下午,陳逸飛和陸月欣去用林老爺子的卡取了八百塊錢現金,又買了一條十五厘米左右的紅色絲絨繩子。買繩子的時候他還用絲絨紅繩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劃了劃,確定不會劃傷以後才放下心來帶著。
週六上午,陳逸飛和陸月欣吃過了早餐後就到小丫頭家和楊阿姨彙合,沒有過多寒暄,三人便直接帶著小丫頭前往了精神病院。
還是小護士迎接的他們,陳逸飛依舊是上來就詢問起了老太太的近況。
“何奶奶和之前沒什麼不一樣,很好也很正常,我們護士都喜歡和何奶奶相處。”
“可以外出自由活動的時候,何奶奶偶爾會跳跳舞,我們有幾個護士沒忍住,跟著她學了一些,她也很細心教我們。”
“你們不知道,我們乾這個工作的,每天都要和稀奇古怪的病人打交道,整不好容易把自己也弄成精神病了。”
“但是自從何奶奶恢複正常以後,她就像是我們一位和藹的長輩,還會在我們心情不好或者遇上什麼麻煩的時候還會寬慰鼓勵我們,有的時候還會幫我們安撫病人。”
“何奶奶是我們為數不多敢一個護士就去看護的病人,而且還是搶著去的。”
“偷偷和你們說哦,前幾天我被另外一個一直都非常麻煩的病人弄得很煩悶,都快抑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乾護士了,一天下來都是鬱鬱寡歡的。”
“結果被何奶奶一眼就看出來了,她鼓勵我安慰我,說句丟人的,那時候我沒忍住就大哭出來了,她還摟著我讓我哭,雖然不合規矩,但是我還是縮在她懷裡哭了起來,我從小沒有奶奶,但是我覺得奶奶肯定就是這樣溫柔的。”
“不瞞你說,與其說是我們在治療何奶奶,不如說是何奶奶治癒了我們,我們都快捨不得何奶奶出院了。”
提起老太太,小護士的臉上一直洋溢著真切的笑容,這是前面幾次不曾見過的。
陳逸飛聽聞如此,心裡不由地鬆了一口氣,他生怕老太太在這裡過得不開心,或者是受到欺負。
現在看來,老太太在這裡過得還算不錯。
“何奶奶她有機會出院嗎?”陳逸飛又問了一個很在意的問題。
小護士沉默了一陣子,隨後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雖然在我們看來何奶奶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别,但是她殺過人,還是自己的丈夫,不是那麼好出去的。”
雖然早有預料,但陳逸飛還是心裡一沉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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