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妹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?”他又蹲下身子溫聲問道。
一個小姑娘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,而且還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。
“我來給孃親采藥。”小姑娘聽見他的問話突然一陣哽咽。
“采藥?”陳逸飛微微皺眉,這年頭醫藥業那麼發達,這個詞現在可不常見。
“是要采曲桓草嗎?”陳逸飛又問道。
“您知道?”小姑娘望著他的眼睛驚訝道。
陳逸飛哪裡是知道,他就也隻是剛知道這地方有曲桓草這種草藥,就是隨口一猜而已。
“你一個人上山的嗎?”陳逸飛問道。
“我和妹妹一起上山的。”小姑娘回答道。
“妹妹?就隻有你們兩個人嗎?”陳逸飛皺了皺眉頭,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到十歲,她妹妹能大到哪裡去?
“嗯,沒有了。”小姑娘有些委屈的說道。
“她也在裡面嗎?”陳逸飛立刻又問道,保不齊又要再救一個。
“我讓她在外面等我。”小姑娘回答道。
“你們那麼小,怎麼敢兩個人就上山,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?”陳逸飛現在顧不得那些,隻是有些心疼和無奈的。
這兩個姑娘這樣的行為多麼危險他是知道的,他一個成年人走在這裡的山道都觸目驚心,何況是兩個小姑娘。
“孃親生病了,大夫說現在隻有曲桓草才能救孃親……”小姑娘哽咽道:“如果沒有曲桓草,醫生說孃親撐不到明年開春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我找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曲桓草,結果還滑進了洞裡。”
“……”
孃親?大夫?
他望著少女身上的粗布麻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但是看著小姑娘這傷心委屈的模樣,他心頭一柔,微微歎了一口氣。
罷了……
他伸出溫暖的手掌輕輕揉了揉小姑孃的腦袋,隨後伸手拎出了自己那一竹筐的曲桓草放在了小姑孃的面前。
“這是一筐曲桓草,你拿去救你的母親吧。”他溫聲道。
小姑娘看向那竹筐,可愛的大眼睛瞪大。
“好多曲桓草,這些都能給我嗎?”
“當然是都給你,你拿去救你的母親吧。”陳逸飛微笑道。
想起小姑娘說她母親可能撐不到下個春天的話,他又柔聲安慰道:“有了你給你母親的曲桓草,你母親的病一定會好轉的。”
“因為枯木尚會逢春啊。”
“枯木會逢春?”小女孩有些迷茫的望著陳逸飛的眼睛。
陳逸飛也沒有解釋什麼。
“我先送你出去吧。”他溫聲道:“還記得你的妹妹在哪裡等你嗎?”
“嗯,記得。”小姑娘懵懂的說道。
他笑了笑,這小姑娘比他想的要堅強,能正常說話。
“我陪你出去。”
“我可以牽您的手嗎?”小姑娘突然望著他的眼睛問道。
陳逸飛看著她那有些驚魂未定的眼神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當然。”
說著他伸出了手牽住了小姑孃的小手。
小姑娘另外一隻手緊緊拉著剛剛他給出去的竹筐,像是生怕鬆手就消失不見了一般。
小姑娘牽著他走在前面,很快路過了那個岔路,她走了右邊,彎彎繞繞走了約莫兩百米,前面出現了另外一個洞口,看方嚮應該就是另外一個洞口。
那洞口的邊沿崎嶇不平,和入口完全不同。
他帶著小姑娘來到了洞口,果然在前方的一棵矮鬆下看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,長得和身旁這小姑娘有四五分相似。
小姑娘見到她立刻雙眼一紅拖著竹筐跑了上前抱住她,被抱著的小姑娘則是驚訝的看著還在洞口的陳逸飛,目光一眨不眨。
陳逸飛正想上前,卻聽見背後一聲呼喚。
“老陳。”
陳逸飛回頭望去,是葉廷傑。
他再回過頭,面前一片崎嶇綠景,不見兩個較小身影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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