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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皇一行人走後,廂房內隻剩下了守山先生和溫南方,以及楊熙筒三人。
楊熙筒在背後與他人面紅耳赤的爭辯,守山先生不如他師父是一回事,但面對聞名於天下的守山先生時,到底還是恭敬侷促的。
楊熙筒抬眼見守山先生正在看他,立即躬身對其執晚輩禮:“學生剛才言語無狀,還請先生勿怪。”
守山先生聞言淡笑擺手:“年輕人的朝氣,怎可稱為無狀?有理而為之事,從心便可,又何須在意他人看法?”
“先生開明,學生欽佩!”楊熙筒聞言,緊張的神色微鬆,向守山先生又執了一個學生禮。
守山先生撫須,笑容慈和道:“師兄他近來身體可還康健?”
“回先生,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很是康健,每日還會自己下地,去侍弄他種的那些蔬果。”
楊熙筒話落,又猶豫了一下,而後又執禮道:“實不相瞞,師父他老人家,雖年長於您,但看著.......比您年輕不下二十歲........”
守山先生聞言,先是一愣,而後撫須大笑出聲。
笑畢,守山先生又笑容和煦向楊熙筒詢問細聊了臨坊先生的一些事,兩人這才漸漸止了話頭。
期間,溫南方一直靜靜坐在榻邊,聽著兩人相談,不時喂來一勺藥,讓守山先生喝下。
守山先生與楊熙筒聊完臨坊先生後,頗為苦澀的歎道:“當初,師兄選擇避世,而我選擇入世,兩條路各自一走,確實再難相交。看來,老夫是要好好保重身體了,别到時,路沒走完,命先斷路中,倒是令人抱憾於地下了。”
“師父.....是徒兒們不孝......讓您老難過了..........”溫南方放下手中已空置的白瓷藥碗,啞聲道。
守山先生緩緩搖頭:“入世之劫罷了。為師最是瞭解你們,皆是各有心中堅持之輩,儘管行事路徑各不相同,卻都是好孩子,為師能成你們的授業恩師,才是為師之幸。”守山先生眼底微微浮起些許淚光:“你們都是為師的驕傲,為師隻是心疼你們幾人,生做了亂世能人,此後,怕是註定要相互傾軋為敵了。”
“師父......”溫南方薄唇微顫,伸出手,緊緊握住守山先生已起皺紋的手。
“天下大事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為師至十年前,看聞氏皇族如此行事,便知天下大亂,已是定數。”
“以前是為師錯了,自以為參透了玄妙,誤以為文,乃止兵之利器,培養文之能人,便能救世而止亂世。倒是那蠻族賊子的刀兵,砍醒了老夫。”守山先生此話一出,睿智的鶴目中,流露出血紅的傷色。
“師父!您沒事吧?身體可還好!”
屋內氣氛正哀,王題此時風風火火的從外面推門奔了進來,打破了這一室的淒伶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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