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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驍此時也心靜了下來,細心地為齊鴻璋分析,面上沉肅之意略收,歉疚之意,如何都掩不住。
“屁!什麼連累不連累?齊家與符家世代守望相助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哪一方出事,都會牽連對方,與你又有何關係,快快閉嘴!休要再提此話!”齊鴻璋說著,撐著雙柺行到了榻邊,在符驍身側坐下,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。
符驍抿嘴不言,顯然不這麼認為。
齊鴻璋見他如此,一把將尚還未長成的外甥攬入懷裡,輕歎了口氣,勸慰道:“驍兒,你沒錯,這些都是别人施加在你身上的惡念,你隻是沒如别人之意真正身死,這又有何錯?”
符驍終於紅了眼眶,輕喚了聲大舅,淚如散珠,順著如玉光潔的臉頰,滾落而下。
齊鴻璋見他終於哭了出來,再次輕歎了口氣,將他攬的更用力了些,輕拍他的後背,這是典型的哄稚童的動作。
驍兒再如何聰慧絕頂,畢竟還是孩子,家破人亡,又有那麼多守山書院的先生和師兄為了護他而身死,小小年紀身上就揹負了這麼多東西,如何能不心損?
齊鴻璋想到此,不由更是心疼懷裡的外甥,天之驕子,跌落雲端,家族被滅,仇恨纏身,顛沛流離,隻能強逼自己成熟,成為心硬之人,還如此年幼他,該是何其難熬?
“大舅,驍兒剛才失態了。”符驍哭了會,理智回籠,注意到齊鴻璋輕拍著他後背的動作,臉頰微熱,不動聲色直起身,躲掉了大舅哄稚童般的撫慰。
齊鴻璋見符驍哭過後,面上的陰鬱之氣散了些,也隨他去,不揭破他強自鎮定的尷尬。
齊鴻璋收回自己輕撫符驍後背的手,說起來此處尋他的目的:“驍兒,你最是聰慧,如今齊氏因義子營之事,在茁州名聲漸惡,就怕那蔣狗在衍州站穩了腳跟,藉此由頭,來‘師出有名’攻占茁州!他以前又為茁州州牧,甚為瞭解茁州,百姓將我齊氏守護之恩,皆冠到了他頭上,也都愛戴他,就怕到時,茁州百姓受了矇騙,不知我齊氏多年對他們的守護,從內助那蔣狗,覆滅我齊氏啊。”“大舅所慮甚有道理,確實不可不防。”提到正事,符驍立即便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氣,神色變的沉穩起來。
“茁州乃產糧大州,曆來乃兵家必爭之地。我齊氏世代守衛此地,斬匪除惡,耗儘心力治理此州,才有了此地百姓的安居樂業!如今就這麼被姓蔣的搞臭名聲,當真是冤屈無處伸!也怪我此前太過相信於他,在你外祖父病後,一切外務都交給他打理,自己則去軍營,才造成瞭如今境地,竟是你來了,才發現蔣狗的異心。”
“大舅,無人會懷疑一個裝了十幾年才露出獠牙的人,如今不是懊悔的時候,該想的是解決之法。”符驍見大舅齊鴻璋講著正事,沒兩句又偏了主題,立即出言提醒道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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