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心音瘋了似的,把紙條撕了。
當她想回去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被限製了出行。
她隻能留在瀋海。
什麼時候想通了,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的女兒。
飛機上,戈佩抱著昏迷過去的晚晚,問葉梟,“你不怕晚晚醒來之後怪你嗎?”
葉梟面目冷清,“不會,她比葉心音聰明。”
“是啊,晚晚早熟些,思想不像個三歲小孩。”
他知道晚晚醒來之後,肯定會找葉心音。
但是她分得清孰輕孰重。
知道自己乖巧聽話可以換來跟母親的重逢。
所以肯定會選擇服從他的。
葉梟看著晚晚,心裡隱隱作痛,“你知道我為什麼帶走晚晚嗎?”
戈佩,“你想留下屬於你的血脈。”
“不是,我還是心疼心音。”葉梟痛苦道,“我知道,陸景霄的事情讓她永遠無法原諒我,可是我也知道,有一天她會後悔的,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,她也拉不下臉來找我,但是有了晚晚,她會不顧一切的。”
戈佩笑得意味不明,“你想得真多。”
瀋海內。
葉心音在頹廢幾天之後,突然就開始振作。
她什麼都沒有了,所以要更加努力,在最後的生命裡,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等陸景霄出來之後,她也好重新開始。
在振作一個月之後,葉心音的付出開始有回報,她開始學著用陸景霄的手段,和葉梟的無情,來經營這個世界。
她坐在瀋海最豪華的大廈頂樓,吹著夜裡涼涼的夜風,喝著頂級的酒。
她望著眼前一片浩瀚的夜景,雙眼無神。
所以呢,現在什麼都有了,她為什麼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?
世界上除了錢,還有什麼讓他們爭奪得頭破血流?
葉梟到底是在爭什麼?
陸景霄的背後,還藏著什麼樣的勢力?
葉心音想得頭疼。
她閉上眼睛,沉沉睡去。
監獄裡。
陸景霄被單獨關了起來。
因為這監獄裡,到處都是他的仇敵。
好多人都會因為私人仇恨找他麻煩,後來獄警為了不起矛盾,把陸景霄單獨關了起來。
過去的這一個多月裡,他憑靠著自己的頭腦,將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犯人,組織得井然有序。
看不慣他的人說,“你是不是想做好事,企圖這樣可以早點刑滿釋放?你别天真了,你是殺人犯,是不可能有例外的。”
陸景霄沒有理他。
他每天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就行了,從不惹是生非。
進監獄之前,他身上所有東西都搜走了,什麼都沒有留下。
他就在牆壁上刻下葉心音的名字,每次睡覺的時候,都面朝著那個名字,緩緩睡去。
他會出去的。
等時機成熟,再出去跟她相愛。
每個月例行一次的檢查,陸景霄碰上了一個奇怪的人。
這個人是監獄裡的醫生。
他穿得嚴嚴實實,但是塊頭很大,一雙眼睛冷銳如冰,不像是一個普通人。
那人給陸景霄做檢查的時候,衣袖往上翻,陸景霄看到了他的紋身。
紋身的樣子他覺得陌生又熟悉。
陸景霄壓低聲音道,“醫生是不允許紋身的,你是被别人派來的?”
醫生道,“請你不要說話。”
陸景霄自顧道,“是葉心音叫你來的麼?”
醫生檢查好基本的情況之後,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。
陸景霄越發覺得他不一樣,卻沒有著急再問了。
醫生拿上東西,站在陸景霄的跟前,刻板得像個機器人,“陸少,你缺失的記憶,我可以幫你找回,你準備好,下次來的時候,我就給你做手術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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