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搞沒搞清楚,我是對陸景霄做了不可饒恕的事,但是陸景霄呢?你以為他是個好人嗎?他現在是失憶了才會對你這麼好,一旦想起來,他的病都治好了,你到時候就什麼都不是!”
“那也是我的事,要你們插手嗎?”
戈佩氣得直接把電話掛斷了。
葉心音氣喘籲籲,捏緊手機,在房間裡來回踱步。
另一邊,戈佩衝葉梟發火,“你乾的事,為什麼要我來收拾爛攤子?”
葉梟站在落地窗前,手裡捏著一隻玻璃酒杯,拇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澤。
“你說話啊!”戈佩暴躁道,“你能不能像個男人?”
葉梟低聲道,“這次如果不是心音管得太寬,陸景霄或許早就被解決了。”
戈佩,“你想得太天真了吧?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擊垮陸景霄?”
“假藥不可以,但是殺人可以。”葉梟道,“他不死,這輩子也毀了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,以前陸景霄殺死他的親哥哥,都沒能進牢房。”
“親哥哥?”葉梟嘲諷道,“陸誌森要是陸景霄的親哥哥,那他就不是陸景霄了。”
戈佩一怔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葉梟一口乾了酒,喉結滾動,“如果一定要傷害心音她才能清醒,那我可以幫她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?”
“我可以幫陸景霄恢複記憶。”
戈佩眉頭緊皺,“你在說什麼啊?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。”
葉梟回過頭來,陰翳的眸子看著戈佩,“我沒變,是你沒有瞭解過我。”
戈佩怔怔的看著他。
這幅樣子的葉梟,讓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很多年前。
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葉梟。
他早熟的眼睛,根本就不像二十歲的少年,更像是在江湖上闖蕩了很多年的俠客。
冷漠,殘忍,組裝成了他的身體。
姐姐為什麼那麼容易動心?
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果斷,氣質,還有病態一般的執著和愛。
戈佩的心臟迅速跳動。
偽裝了這麼久,葉梟的偽裝一層層的撕開,即將露出裡面的真面目。
她不知道為什麼,特别期待真實的葉梟。
……
從張大虎老婆身體裡的提取出來的東西,成了一把刀,刺入陸景霄的心臟。
一瞬間,所有的手指都指向陸景霄。
是他購買了這種藥,注入了死者的體內,讓她自殺跳樓。
一些突然冒出來的證據,給陸景霄定了死罪。
他甚至沒有開脫的機會。
公司,房產,所有埋在地下的權利和財力,全都被挖出來,然後封掉。
陸景霄背上了殺人犯的罪名。
所有的新聞都在鋪天蓋地宣告這件事。
三年的大佬,一朝被打下台。
葉心音看著城市正中央的廣告牆上,關乎陸景霄的一切都被撤下,換上了其他人。
誰都可以上。
好像誰都可以踩著陸景霄的腦袋,站在高處看風景。
當訊息傳到葉心音的耳朵裡時,葉梟的人也來了。
他來帶走晚晚。
葉梟的命令,瀋海很危險,晚晚必須要帶走。
葉心音眼神空洞。“你讓他親自來見我。”
保鏢道,“小姐,這是梟爺的命令,我們不能違抗,如果你願意跟著一起回去的話,梟爺很歡迎。”
葉心音眼底通紅,“你回去告訴他,我會去找他的。”
“還有半小時的時間,小小姐就必須跟我們回去了。”
晚晚不願意回去。
她哭著鬨著,就是不願意走。
保鏢又不能對她使用任何鎮定藥物。
保鏢在稟告之後,葉梟道,“讓她留三天,等陸景霄進了監獄,她自然就會回來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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