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吃了一半，莊明月假裝去廁所，離開了。

以至於，那些人想從莊明月口中打聽些八卦，都沒機會。

五樓餐廳外有一處觀景陽台，莊明月跟服務員要了杯熱水，坐在陽台上，沒過多久，便多了道身影坐在她的對面，“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？你年級第二的成績不保了。”

除了講題，許言很少說這麼多字的話。

莊明月沒有回答，她問：“奧數成績下來了嗎？考得怎麼樣？”

許言淡道：“第一。”

“大多數都被保送了，白玉書也是。”

莊明月點頭：“意料之內。”不過他為什麼要特意提白玉書？

“就算這樣，第一的位置我也不會讓給你。”

莊明月難得在他面前顯得那麼輕鬆，她說：“不需要你讓，我會得第一，也好讓你嚐嚐排在第二是什麼滋味。”

“超過我，你就是全國高考第一，不過…你值得這份榮譽。”

許言其實早猜到，她遲早有天會回到學校。

因為她跟别人不一樣。

當然，晚風吹亂了她的頭髮，看著遠處燈光璀璨的夜景，“當然。不過話說回來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？”

許言毫不隱瞞的說：“我是漫天科技的創始人，這公司我開的！”

莊明月：“？”

許言有雙好看單眼皮的眼睛，耷拉著眼皮時，給人一種厭世感，“很少有人知道，平時也沒時間，就交給了朋友管。”

“許同學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優秀。”

“歡迎來漫天打工，莊明月同學！”

“我會考慮！”

“嗯，給你時間想清楚，工資你開。”說完這句話，許言已經雙手抄兜的離開。

莊明月拿起水杯的水時，已經冷了。

她回包廂的時候，江裕樹跟慕南珠正好從包廂裡出來，無意間跟莊明月打了個照面。

莊明月戴著黑色連衣帽，看他時的眼神風輕雲淡，又掃了眼他身後的沉楓，無聲的往邊上走著，讓出了一條路。

正好全部都散場，許言幫她拿了包，這頓飯吃的也不算久，也有一個多小時了。

許言開口：“我送你？現在不好打車。”

莊明月眉宇凝起，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

一幫人走進電梯，見到電梯已滿，沒有人在踏進。

江裕樹卻用手擋住了電梯門，讓出了擁擠的位置，“進來？”

旁邊的人也紛紛往裡擠了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