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顧秋雖說身上有秀才的功名,但她考了四年的鄉試都中不了舉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,那些賣力氣的活計也指望不上她,空有一肚子墨水又不得誌,百無一用是書生。
所以劉思玉便瞧不上顧秋這種眼高手低的人,隻是可憐了賀千嵐,還得跟著她受苦。
“嗯。”
賀千嵐點頭。
雖然他也不知妻主要入城去做什麼,但妻主的決定,他又不敢反對。
“千嵐,不是我說啊,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年,要不是有你做些縫補刺繡來補貼家用,顧家早就揭不開鍋了……她顧秋可曾待你好過半分?”劉思玉替他感到不值。
“妻主待我如何都是我們家的事情,思玉你還是莫要多管了。”
“我還不是為了你好?昨日,我家妻主和傅獵戶吃酒,傅獵戶喝多了,還唸叨著你的名字,可見她對你依舊是有……”
聽到這話,賀千嵐立馬擰眉打斷了她的後話,“如今我已經嫁為人夫,傅獵戶是何心思我管不著,更與我無關,這話你以後可莫要再說了。”
傅獵戶指的就是傅純。
劉思玉的妻主和傅純同為狩獵隊的,她們兩人的關係自然好。
劉思玉這麼說,無非就是傅純的說客罷了。
可賀千嵐像極了茅坑裡的石頭,又臭又硬,恪守夫德,滿心滿眼都是顧秋。
“可顧秋她屢次落第,又不願意聽裡正的話開私塾教村中的女娃讀書識字,你跟著她怎能有好日子過?”
“即便妻主毫無作為,我也能憑藉雙手養活她。”自家妻主雖然溫和斯文,但她好歹是讀書人,自有一股傲氣在身上怎會輕易低頭?
賀千嵐的繡活還不錯,憑藉著繡帕子得來的銀錢,怎麼著都能餓不死他們。
“糊塗啊……”劉思玉搖頭。
緊隨著賀千嵐又道:“今日借的白麪,等這次將繡帕換了錢,我便還給你。”
劉思玉嘀咕著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此時賀千嵐給院門上鎖後,便去追顧秋了,劉思玉暗惱賀千嵐的死腦筋,此番遊說不僅沒戲,還惹惱了賀千嵐。
三人走到村頭,就到有一輛牛車停在了村口不知多久。
劉思玉掏出了六枚銅板,三人就此上了牛車,正好牛車差不多坐滿了人,車伕才一鞭子抽在了牛身上,牛車緩緩地向前行駛著。
牛車上大多是拿自家種的蔬果去集市賣掉貼補家用的男人,這男人一多的地方,自然就少不了八卦。
坐在顧秋對面的三兩名男人正在議論著什麼。
“你們都聽說了,最近城雲陽城不太平了……”
“我也聽說了,受害的都是我們男人,要不是為了拿這些攢了許久的雞蛋出來賣,換些銀錢,我都不太想入城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都是為了生活。”
“不知那賊被官府抓住了沒……”
這話正巧被心生好奇的顧秋給聽到了,便開口問,“幾位,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賊啊?可否與我說說?”
其中一名男人道:“怎麼,你不知嗎?”
顧秋搖頭,緊接著就聽到男子說,“最近城中不知打哪來的賊人,每到夜半就會潛入别人的家中,並且專門對年輕貌美的男人下毒手,而且那些男人死狀慘烈,此事驚動了朝廷。還聽說啊,派了大官來抓捕這賊人。”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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