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蘅微微斂眉,她的那位父君隻怕是都沒見過顧秋的,為什麼要請她過去?
“父君,可有說所為何事?”
她有些好奇,遂是如此問著宮人。
宮人眼神飄忽,垂著腦袋,輕聲回答:“帝姬殿下,奴才隻是奉命,至於所為何事,奴才不知。”
宮人不知道,顧秋卻是清楚的。
因為雲錦書不僅僅是靖國公府的嫡公子,還是貴君白靖影的親外甥。
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,依照白靖影的性子,肯定是不會放過險些玷汙他外甥的人,畢竟雲錦書還是他手頭上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呢。
這麼一分析,請她過去,肯定是為了問話。
“我知道,煩請帶路。”顧秋說道。
她不想為難一個宮人,就隻好應下。
“皇嫂,本宮的那位父君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,將你請過去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她那位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,她自己心裡清楚。
但同時也擔心顧秋是否招惹到他了?
顧秋:“放心吧,許是問話而已,應該沒什麼事兒。”
“皇子妃,請隨奴才來。”
一旁的宮人,忍不住開口提醒。
“哦。”
顧秋淡淡應道。
剛要跟隨著宮人而去,身邊的賀千嵐當即就捏住了她的手腕,嗓音低沉的說,“我也要跟著去。”
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貴君叫顧秋去乾嘛,但賀千嵐還是想要跟著,以防出什麼事情。
“皇子殿下您……”宮人聞言,登時面露難色。..
見狀,顧秋立馬出了聲,“沒關係,就讓他跟到麗正殿門口就行。”
宮人啞然。
緊接著,顧秋就湊近著賀千嵐,說,“一會兒你就在麗正殿門口等我出來就好,知道了嗎?”
現在這種時候,顧秋不想他因為自己得罪了什麼,尤其是不能得罪了這個白靖影。
這個男人,可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所以,還是少招惹他為妙。
賀千嵐聽到顧秋這麼說,就隻好點頭答應。
而東方蘅則是少不得提醒顧秋一句了。
“皇嫂,本宮的那位父君喜歡講規矩,你說話行事,須得謹慎些,可明白?”
“明白。”
她點了下腦袋。
該怎麼做,顧秋還是清楚的。
隨之,顧秋和賀千嵐都跟著那名宮人走了,到了麗正殿後,賀千嵐就被攔在了殿外。
他隻能是目送著顧秋進去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裡。
宮人領著她進入麗正殿的正殿門口,她就隻能是自己走進去了。
她謹小慎微的走進去,這會兒,正殿的中央,有一位中年女人跪在了那裡,而她的身旁還有一名昏迷的女子。
正是對雲錦書意圖不軌的那個女人。
而最上首的位置,擺著一張貴妃榻,白靖影正單手支撐著腦袋,倚靠在榻上。
此時白靖影閉著雙眸,像是在小憩。
緩緩走到殿中央的時候,顧秋的小心臟就瘋狂的跳動著。
不知為何,她感覺這裡的氣溫極低,甚至是連大氣的不敢喘一下。
貌似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,跪在中央的女人微微側首,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。
但僅僅是這一眼,女人又連忙低下了頭。
顧秋緩緩地吸了一口氣,聲音不大不小的行禮道,“參見貴君。”
聽到身影,貴妃榻上的男人緩緩掀開了眼皮,一雙的寒眸淡淡的掃過了顧秋的臉。
“你就是個那個皇長子的妻主?也是救了錦書之人?”
白靖影沉聲詢問。
聞此言,顧秋戰戰兢兢地回話,“是。”
隻見白靖影又開口問,“當時是個什麼情形?你得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講出來。”
他所問的就是雲錦書的事情。
顧秋用餘光了一眼身邊的人,然後就回答道,“當時我本想去茅房的,就讓一名宮女帶著我過去,然後就聽到了尖叫聲,我就和那名宮女走了過去,就發現那聲音是暖閣傳來的。
然後我們就聽到了有人還救命,我們就立馬闖了進去,就瞧見這個女人對雲公子正欲行不軌之事。”
“好在是被我們發現了,這個女人並未得逞,隻是雲公子似乎受了很大的驚訝。”
她如實將事情陳述了一遍,但還是害怕這個白靖影。
所以,她就一直不敢抬起頭來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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