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蘅用手扶住了袖口,一邊伸出右手去拿糕點,一邊說,“雖然我們女子不像男子一樣處處受過多的約束,但我們女子的吃相也不能太過粗魯。若是放在重要的宴席上,恐會讓人取笑。”
說完,她便拿起那塊糕點優雅的咬下了一口。
糕點軟糯甜膩,入口即化,倒是好吃。
顧秋一手托腮,彎了眉眼,“好吃嗎?”
“還不錯。”東方蘅答道,又問,“皇嫂可記住了?”
“嗯,算是記住了吧!”
她的雙眼轉了轉,遲疑的回答。
東方蘅輕歎,“罷了,等明日本宮來再開始教導吧!”
話語剛落,她就從位置上起了身,“奉朝就不在此多留,擾了皇兄皇嫂的雅興。”
“不再多坐一會兒了?”
顧秋問。
“不了。”
說著,東方蘅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,就提醒了顧秋,“母皇讓本宮代傳一句話,說皇嫂此前答應的武功比試該恢複了。”
仿若一道驚雷朝顧秋劈了下來,使得她瞬間僵在了原處。
果然是沒完了,苦逼的日子又到來了。
提醒完,東方蘅帶著宮女就離開了承風殿。
“妻主,你還好吧?”薆
瞧見顧秋一動不動的坐在旁邊,賀千嵐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關心的問道。
“嵐嵐,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?”
“聽錯了什麼?”
“剛才帝姬說的,武功比試!”
“她剛才的確是說了這話。”
“完犢子了,我感覺我要無了。”顧秋趴在桌上,表情哀切,到這些糕點瞬間沒了胃口。
賀千嵐抬手摸著她的頭,在這裡寄人籬下,其實他也沒什麼辦法。
與此同時,麗正殿內。
白靖影屏退了寢殿裡的所有的宮女宮人,並讓心腹守在了殿門口。
“這次的行刺,未免太過失敗了些吧!”
白靖影眼眸一轉,冷光閃動得凝視著白氏。
“的確是小弟大意了,錯失了這極好的機會。”白氏垂首,眉眼冷了幾分。
不僅是有殷樂瑤,還有剛迴歸的皇長子和其妻主。
“一個都沒死,真是可惜了。”白靖影因此感到惋惜,哪怕是死個皇長子也好呀!
“原本以為對付一個殷樂瑤會很容易得知,卻不料,那個皇長子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。”白氏悠悠道。
況且此前,白氏並未調查過賀千嵐。
說到底是他低估了殷樂瑤,也低估了那位皇長子。
“罷了,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。”白靖影輕歎,思考了一下,就問,“剩下的那個活口沒將我們給供出去吧?”
“兄長放心,我親自教導的人,嘴巴嚴實得很,而且他為此還自斷了舌頭,殷樂瑤在他這裡沒有得到半點線索,更不會知曉是我們派出的殺手。”
“此人你打算怎麼處置?”
“既然是個廢人,又說不出話,我打算讓他自由,送出皇都,歸隱山野。”
隻見白靖影眸子猛地一沉,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。
“既然成了棄子,留著不僅無用,還會成為日後的隱患。”
白靖影走到白氏的跟前,挑起了他的下巴,迫使白氏抬頭望著他的雙眼,他又說,“哪怕是自斷了舌根,你怎敢保證他不會成為這個隱患?”
“兄長,人是我自幼就教養的……”
男人的話還未說完,就遭到了白靖影的打斷,“那又如何?隻有真正的死人才不會說話,也更能讓人安心。”
“若是處置了他,不久寒了其他人的心嗎?”
“凡成大事者,不拘小節。死個人又算得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白氏不禁猶豫了起來。
都是他自幼挑選,和栽培出來的,都是待他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男人眼底的猶豫之色被白靖影儘收眼底。
“你此前怎麼著都是個副將啊,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,還需要為兄來教你?你如今的女皇帝,她為了成為上位者,就連她的父兄都能狠得下心腸,親手除之。”
說到此處,白靖影的雙手捏住白氏的雙肩,緊緊注視著他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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