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,你别再睡了……”
賀千嵐泣不成聲,“早知道……我、我當初就該和師父……好好的學醫術……”
若是他學了醫術,妻主是不是就不會如此?
都怪他,之前師父教他為何就沒有多學一些?
大夫弱弱的開口:“這位姑娘實在是傷得太重了,又流了那麼多的血……”
“她不會有事的,我不允許她有事兒!”
賀千嵐凝著顧秋那張幾乎是毫無血色的臉,魔怔般地喃喃道,“她不會有事的,我不允許她有事兒,絕對不能……”
接著便瞧見他一邊解開顧秋身上的衣裳,一邊急忙地開口,“快,快去拿些乾淨的布條和療傷的藥物來。”
旁邊的大夫立即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,立馬去照辦。
“你這是要乾嘛?”殷樂瑤明知故問著。
“既然你們都救不了她,那我就自己來。”
賀千嵐說。
眼前這個身負重傷的女人,是他的一生所愛,他怎能眼睜睜的著她死?
瞧見他這副著魔的樣子,殷樂瑤自知多說無益。
還不如讓他試試,就死馬當做是活馬醫吧!
不多時大夫已經拿來了好幾天療傷的藥瓶,還有好些乾淨的布條。
最後,大夫還貼心的打來了一盆清水。
賀千嵐急忙擰乾了汗巾,給顧秋擦拭完腦門上的汗水,就又洗淨帕子擦拭著她身上以及傷口上的血汙。
好端端的一盆清水瞬間就被染得鮮紅。
處理乾淨傷口後,賀千嵐就上了藥,血是止住了,但顧秋的脈象依舊是虛弱的若有似無的。
影衛已經接應到元苓來到了這家醫館。
隻是一路的用輕功飛簷走壁的,儘管她帶著帶著人緊趕慢趕,還是需要約莫一個時辰才能趕到。
張太醫已經被嚇得不輕,而且面容和衣著都稍顯狼狽。
元苓向殷樂瑤道:“主子,張太醫已經被帶來了。”
此刻的張太醫還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。
“來得正好,快救皇子妃!”殷樂瑤當即將張太醫拽了過去。
站在旁邊的大夫不可思議的了眼榻上的女子,沒成想此女竟然還是皇子妃。
隨即視線又定格在了賀千嵐的身上,心想,那他豈不是……
張太醫當即扶了扶自己腦袋上的烏紗帽,瞧見身負重傷的顧秋,又到滿滿一盆的血水和染了許多血的布條,張太醫頗為震驚,居然流了這麼多的血。..
賀千嵐聽到太醫已經被帶來,連忙讓出了位置,遂是急急道:“求你一定要救活她,哪怕要我一切都可以!”
目前這種情況,他隻能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。
這一刻,他多希望師父能夠在這裡,幫幫他!
張太醫到心急如焚的賀千嵐,又了眼渾身都是血的顧秋,額上不由得冒出了些許汗珠,隻是低低地應了一聲,“莫要著急,先容微臣給皇子妃療傷……”
張太醫將帶來的藥箱放到了旁邊的矮杌上,隨後就坐在榻邊給顧秋把脈,然後又撐開了顧秋的雙眼,瞳孔正在逐漸的擴散,最後又查了傷勢。
傷在胸口附近,就很有可能是傷到了心脈,氣息弱到幾近沒有,張太醫眉頭緊鎖,立馬道:“眼下太子妃傷勢太重,脈象和氣息都極為微弱,需要兩樣藥材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什麼藥材?”
賀千嵐和殷樂瑤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。
“第一種是田七,皇子妃失血過多,田七可以增強我們造血的能力,也可改善人的氣血虧損,達到提氣補氣的效果。”
醫館的大夫道:“我們醫館上個月進了一批上等的田七。”
言罷,她便慌張的跑到藥櫃前找,最後將一屜的上等田七都拿到了張太醫的面前。
那名受傷的女子要是死在她這裡可不僅僅是晦氣那麼簡單,對方的身份尊貴,要是死在她這裡,指不定還是降罪於她。
這時張太醫拿起一塊田七嗅了嗅,就道:“的確是上等的。”
田七是有了,但賀千嵐還是很急切,遂是問:“張太醫,那還有一種藥是什麼?”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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