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語已死,即便有那殺手的屍體,依舊無法得知幕後之人究竟是誰,殷樂瑤追查多年的真相,不僅是方向錯了,線索也隨之斷掉。
這讓殷樂瑤很不甘心,但也無可奈何。
麗正殿裡,隻見一名宮人半跪在殿中央,向珠簾之後的男子垂首,恭敬地稟告著,“貴君,人被她們抓到後就立刻服毒,目標已死,一切已經都處理妥當,她們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。”
“嗯。”白靖影慵懶的嗯了一聲。
隨即站在珠簾外的內侍便抬手將人揮退。
人退下之後,俄而,就瞧見一名身長玉立著一襲紫色朝服的女人緩步從屏風後走出,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淺笑,“總算是將這個禍患給剷除掉了。”
“目下心頭大患是除掉了,但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白以彤微斂眉頭。
這時珠簾後的白靖影就側躺在貴妃榻上,一手支撐著頭,語氣帶著三分慵懶的對旁邊的內侍說,“退下吧!”.o
內侍聞聲,朝他們行完禮後就告退了。
白靖影從榻上坐直了身子,不由得哀歎了一聲,緩緩道:“陛下將殷樂瑤養在了身邊這麼多年,而殷樂瑤這幾年風頭正盛,幾乎蓋過了蘅兒這正兒八經的帝姬。”
“最近本宮得知,殷樂瑤找到了皇長子,她已經向陛下稟明,不日便會啟程將其接回。而且陛下還親口承諾於她,將人接回後,便會促成當年定下的婚約,並將儲君之位傳給她。”
“儲君之位要傳給誰?”
白以彤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。
“殷樂瑤。”
男人說出這個名字後,就起身撩開了珠簾,走到了白以彤的面前,“蘅兒才是陛下的親閨女,可她寧願將儲君之位傳給一個外人,都不願意傳給自己的親生女兒。長姐,我們父女倆能夠依靠的便隻有長姐你了,你說殷樂瑤是不是一個更大的麻煩?”
這幾年殷樂瑤立下了不少功績,自從她從邊疆回來之後,更是明裡暗裡剷除了不少奸佞之臣,雖是清君側,但她仗著女皇帝的庇護就屢次行先斬後奏之事,並且手段毒辣。
因此被人詬病,朝中更有不少人不慣她的行事作風。
奈何,誰也沒辦法拿她如何。
白以彤暗暗的想,若是要剷除了殷樂瑤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殷樂瑤手握兵權,暗地裡又有自己的勢力,又得陛下的偏袒,想剷除她很難!”白以彤若有所思的說,“而且她的心思城府令人琢磨不透,錦書那小子這麼多年也未能成功,接近她都不容易,更遑論剷除?”
“那該怎麼辦?”白靖影可不想讓一個外人奪走了,他苦心經營的一切。
“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。”
“長姐是有主意了?”
“霍語雖說已經死了,但她肯定是和殷樂瑤說了些什麼,但沒有證據,她肯定做不了什麼。此事微臣的心中已經有了盤算,貴君隻需耐心等待便可。”
白以彤豔紅的唇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,眼角的細紋也隨之顯現。
她已經有了一個更深遠的辦法,不僅讓女皇帝對她徹底的失望,還能讓她徹底得淪為眾矢之的。
如今的殷樂瑤站得那麼高,屆時摔下來才會更疼!
到白以彤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,白靖影雖然不知她的心裡有什麼盤算,但他也不想將希望徹底的寄托在别人的身上。
白以彤離開麗正殿後,白靖影就坐在了一旁,雙眸出神著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立時,內侍邁著急切的小碎步向白靖影行禮道,“貴君,小皇子來了。”
聽到這話的白靖影,思緒被拉回,接著便到了緩緩走來的小皇子東方桀。
他年僅十五,眉目清秀,稚嫩的臉頰洋溢著天真爛漫的笑容,他走到殿中央的時候規規矩矩的給白靖影行完了禮後,就立馬小跑到白靖影的身邊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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