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你不單單是凶手,他可能還有别的身份……”賀千嵐低語著,說到最後就細如蚊聲了。..
可殷樂瑤還是聽見了。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她疑惑。
然而賀千嵐並沒有回答她,而是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就……也是我的猜測而已。”
她將賀千嵐審視了一番,覺得他這話……好似他猶豫著什麼,又或者是隱瞞她?
他不說,殷樂瑤也不逼問。
遂是將自己的目光移到别處,又和他說,“你家妻主在後山,與人一同挖坑,不知道要做些什麼。”
“她在後山?”賀千嵐微微訝然,她不是去找顧沐的嗎?
“是我的影衛說的,你若是不信……”
殷樂瑤說著,就被賀千嵐給出言打斷了,“不必了,不管她做什麼,必定是有自己道理。”
他不會阻攔顧秋去做想做的事情,他想要知道顧秋的事情,可以自己問她,而不是通過别人的嘴來得知。
這般想著,賀千嵐覺得自己該說的都和殷樂瑤說了,接下來便沒有過多獨處的必要,所以他說,“我還有别的事情要忙,殷姑娘請自便。”
言罷,他就低垂著眼眸離開了這裡,他還得去田裡給菜苗澆水。
殷樂瑤望著他的背影出神,顧秋那樣的人,何德何能有這般好的男人?他事事以她為重,視線也總是跟隨著顧秋,彷彿長在她身上似的。
這般癡情的好男兒,殷樂瑤總覺得他不該配顧秋的……
這種想法在她的心裡越來越強烈,每次到他與顧秋有說有笑的,舉止親昵的模樣,殷樂瑤便覺得他本該是屬於自己的,可他卻被别的女人霸占著。
她就恨不得……殷樂瑤將手緊攥成拳,扼製了這種不該有的念頭,她怎能傷害無辜?
直到傍晚,顧秋抓著繩索從坑裡爬了出來,這個坑整整挖了得有兩米深,到時候傅良掉進去可就插翅難逃了。
顧秋怕人掉進去的時候會崴到腳或是弄傷手什麼的,就扔了許多的乾草和樹葉進去,還順道在陷阱旁的樹上畫了個標記。
而顧沐則是做著收尾的工作,她將綁在樹上的繩索解下,隨後又在陷阱上鋪好大網,又在大網上鋪上了樹枝和樹葉作偽裝。
直到陷阱徹底被隱藏起來,她們倆才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山腳。
顧秋將二兩銀子塞到了顧沐的手裡,並且說道,“這是給你的定金,剩下的等我從傅良的手中拿回了藥就給你。”
“嗯。”顧沐點著腦袋,著手中的銀子有些欲言又止。
顧秋用手背擦著額頭上的汗水,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,就和顧沐說:“顧沐眼下的事情忙完了,接下來就是等到初十那日了,現在天色也不早,很感謝你今天騰出了一天的時間陪我折騰。”
“今天太累了,我就先回家去了,你也趕緊回家吧!改天我請你吃飯。”她說著就朝顧沐揮了揮手。
“哦,好。”顧沐怔怔道。
到顧秋已經走遠,顧沐也就跟上了。
夜幕降臨,皎月高懸於空,草叢裡的蟲鳴聲更是不絕於耳。
賀千嵐剛沐浴完,濕漉漉的墨發披在後背上,髮尾還滴落著晶瑩的水珠。一進屋就到顧秋坐在桌邊用筆墨畫了很多個圖案,此時她似乎有什麼是想不通的,就咬著筆桿著。
他關上房門走了過去,就到桌上的宣紙畫了許多的小動物,還有可愛的小人,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,他沒懂是什麼。
此時顧秋正想得出神,以至於賀千嵐走到了她身旁,她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賀千嵐將她咬著筆桿的那隻手摁了下去,顧秋這才反應過來,遂是抬頭著他,“嵐嵐你……”
他的身上有著剛沐浴完的清香,濕漉漉的及腰長髮披著,白皙嬌嫩的肌膚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,一雙含情的杏眼,像是窗邊傾灑進來的月光一樣溫柔。
“你洗完了呀?”
話一出口,顧秋就緊抿著唇,人家可不就是洗完了嗎?她這問得簡直就是廢話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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