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筆下的角色是她本人內心的投影,而賀千嵐的人物形象也是按照她所理想的那般造成的,但他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再者說“顧秋”開局就領了盒飯,和他本就沒有什麼情感線,是他的偏執作祟罷了。
隻見賀千嵐半垂著眼簾,低聲道:“連夫妻都做不成,妻主還說不是因為那方面……”
其實說到底,她不願碰他,不過就是因為他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。想到這裡,賀千嵐不由低垂著眼簾,掩飾其中的憂傷。
“才不是!”
她喊道。
一股對牛彈琴的無力感頓時湧上了顧秋的心頭,她的確是和賀千嵐同框了,但是他們卻像極了在兩個頻道。
顧秋隻好轉移話題,“你手腕上的印記,我之前趕考時就曾聽人提及過,有一個手段凶殘之人,專門會在再俊美男子的身上留下獨有的月牙印記,其表面還有一股幽香,是為了辨明這人是否是自己要殺死的那個人。等到月牙消失之時,便是被標記之人的死期。”
“死期?”賀千嵐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印記,故作驚慌地撲進了顧秋的懷裡,嗚咽道:“妻主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顧秋頓感腦殼疼,動作僵硬得拍著少年的後背,“那倒不至於。”
好歹是她小說的男主角吧,有主角光環罩著,不至於是個短命鬼吧?況且等到過幾日殷樂瑤出現了,他的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?
“妻主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額……我的意思是說,你天生富貴命,不可能輕易死的。”
“可我還是好害怕啊,妻主!”
賀千嵐大聲嚎著,抱緊她的腰,嘴上說著害怕,但在暗處他臉上卻沒有出現絲毫的懼怕之意,還有意無意的在她的懷中蹭了蹭。
其實剛才顧秋的話,他不是沒有聽懂,而是裝傻充愣罷了,這段姻緣是他強扭得來的,更不想輕易的失去。
“你福大命大,是不會輕易死的,相信我準沒錯,沒什麼好怕的。”顧秋輕咳了兩下,用算得上是溫柔的嗓音安慰他,“好了好了,别再跪我了,男兒膝下有黃金,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,怎麼能對其他人輕易下跪?”
賀千嵐依舊沒有動作,而是仰頭望著顧秋,狐疑道:“妻主說錯了吧?不是女兒膝下有黃金嗎?”
顧秋一拍腦門,她說的都是固有印象裡的諺語,但是她並不在意這些,遂是想要將他扶起身,“女兒膝下有黃金,男兒的膝下也有黃金啊,又不是天生的軟骨頭,以後就不必在我面前整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賀千嵐在顧秋的攙扶下,遂是站起了身,不過他又道:“在大朔朝男人的地位卑微,隻能依附女人而活,下跪妻主是最為正常的事情。”
一聽到這話,說起來在她之前寫的內容裡,就有他常對殷樂瑤下跪的內容。想到這裡,顧秋不禁暗惱自己之前都寫得什麼鬼……
呼!
她深吸了一口氣,遂是抬頭望著身形高挑的賀千嵐,便道:“賀千嵐,你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,好歹硬氣些,好吧?!”
說著,她還抬手拍了拍他的臂膀,鼓勵道:“改掉這些習慣,你就會成為下一個新時代男性,你可以的!加油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每個字拆開來聽,他都知道,但是合成一句話,他怎麼感覺怪怪的?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