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殷樂瑤就一直多加乾預,這會兒又說不便插手,這話中的深意,無外乎是她讚同了剛才那位族老的提議。
村長清了清嗓子,沉聲開口,“從即日起,顧穗春,梁氏,以及你們所生下的所有兒女將從我們顧氏族譜除名,五日後你們便收拾東西離開乙棠村,從今往後你們將與我們乙棠村顧姓人毫無關係,望村中眾人以儆效尤,莫要步了他們的後塵。”
村長的金口一開,這個處罰便就此塵埃落定,梁氏跌坐在地,渾濁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,耳邊儘是這些村民的嘲諷聲。
正在睡夢當中的顧秋突然被人給搖醒,她哼哼了一聲,並不搭理那人,小臉蛋轉了方向就繼續睡去。
然而那個人也不死心,繼續扒拉著她的手臂搖晃著,還在她的耳畔輕聲叫喚著她。
顧秋眉頭一擰,還未睡夠就被弄醒,起床氣一下子就湧上了頭,霎時抬起了腦袋凝著他,不耐煩道:“你乾嘛?!”
見顧秋生氣了,賀千嵐當即用靈動的黑眸著顧秋,拿出瓷瓶解釋道:“妻主這是九嬸給的藥,說是早中晚都要給你換藥,如今已經是清早了,你該換藥了。”
“換藥?”顧秋斂眉。
睏意瞬間散儘,眼神警惕的凝著賀千嵐,“你要給我換藥?”
“是啊,這裡除了我,還能有誰給妻主換藥?”
“我去!”
顧秋下意識的往裡側挪動了一下,可這一動就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,她頓時疼得五官皺起。
“妻主……”他本想去扶她一下,然而顧秋就一把拍開了他的手。
“莫挨老子!”
她眼神警惕的瞪著賀千嵐,沒好氣道:“好你個賀千嵐,你明知道我的傷口在背後,我自己夠不著,你還非得給我上藥,你你你你……居心不良!”
傷口在背後,顧秋自然是沒辦法自己上藥的,而且上藥就要褪去衣衫,她和賀千嵐男女有别,讓他瞧了去,豈不是正中他下懷?
而且,她的清白還有嗎?
她不要臉面的嗎?
“我們成婚這麼久了,我什麼心思妻主很清楚,我也不想對你隱藏我的心思,可我想得再多還得妻主的意願。”
賀千嵐修長的手指拔開了瓷瓶上的塞子,笑容溫柔和煦,“這話我之前就同你說過了,你不願意,我也不會強來。眼下就是換個藥而已,我怎麼就居心不良了?”
“換藥也得給我找個女的過來,我和你男女有别,授受不親。”
“妻主,我可是你名正言順娶回來的正夫,分明換藥這種小事我就可以幫你的,為何你總想著麻煩别人?”
“我不管,我不要你給我換藥,你出去!”
顧秋才不管他是不是生氣,直接嚴厲拒絕道。
賀千嵐擰眉,漆黑的杏眼對上了顧秋那雙倔強的眼睛,瞧著她這副半分不肯妥協的樣子,像極了一隻炸了毛的貓。
此時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,賀千嵐輕呼了一口氣,將瓷瓶放到床頭上便起身去開門,繼而就到門外站著的人正是殷樂瑤。..
她剛回來,就聽到了顧秋房屋內的大聲嚷嚷著什麼,殷樂瑤正巧路過聽到了,遂是敲了門:“若是可以的話,我可以替你妻主換藥。”
賀千嵐斂眉,正要開口說什麼,可顧秋的嗓音搶先了一步。
“樂瑤,快進來!”
聞此言,殷樂瑤朝賀千嵐抿唇笑了笑,“你家妻主讓我進去。”
即使再不情願,賀千嵐也不得不退到了一旁,讓殷樂瑤進屋。
當即顧秋就命令他出去,賀千嵐悻悻然的走了出去,還不忘將房門帶上。
殷樂瑤替顧秋換了藥,到她背上那條被針線縫補得猶如蜈蚣的傷疤,她就想到了自己身上也留下了許多難以祛除的疤痕。
她將瓷瓶裡的藥粉散在了顧秋的傷口上,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很是好奇,遂是問,“賀千嵐是你的夫郎,你的傷口理應他來給你上藥,可你為何不用他,反而是讓我來替你換藥?”
顧秋正隱忍著疼痛,乍然聽到殷樂瑤這般問,當即思量了一下她問這話的目的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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