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小子乾的好事,回頭我一定讓我姐夫撤他的職。”曾坑仁見三個警察是來救自己的,再度神氣起來,大聲說話,表示強烈的不滿和抗議。
“把他解開吧,這個人我們惹不起。”年長的交警好言相勸,心裡把鄭八斤罵個遍,這小子真不長眼,專門壞事。
“解不了,他涉嫌惡意撞人,必須帶回所裡去審判。”鄭八斤淡淡地說道,“就算是老虎的屁股,也要摸一把。”
“我想,你是搞錯了,撞人的不是他,另有其人。”三個警察這會兒也不敢再拖延把任務交給交警,必須得站出來說話,速戰速決,以免夜長夢多。
這時,有人從警車裡拖下來了箇中年人,樣子很猥瑣,看著一邊的飛斧,眼睛發直,口水直流,一看就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。
鄭八斤一陣無語,讓人頂缸,也找個成色好點的吧?
“是他,開車太過於疲勞,以至於撞傷人。”警察指著那中年人,“他叫武大狼,是個職業賭徒。”
大郎,該喝藥了!
鄭八斤腹誹一句,笑著說道:“我沒有搞錯,撞人的就是這個叫曾坑仁的人,還冒充領導的親戚,這種人不正法,實在是對不起剛才被撞的民工。”
“不是,是你搞錯了,撞人的是武大狼。”警察們寸步不讓,這個世界,就沒有他們搞錯的,搞錯的就是别人。
鄭八斤也不讓步,兩兩相持不下。
這時,再是一輛警車趕到,從車裡下來三人,其中一人讓鄭八斤眉頭微微一皺。
這人竟然是林瓶子。還真是冤家路窄,人生何處不相逢。
林瓶子也認出鄭八斤,不由得一喜。心想,這小子真是找死,現在撞到自己槍口上,如果敢反抗,那就格殺勿論,倒是省去一份心。
想想剛才的事情就讓人火冒三丈,這小子太過於狡猾,把自己電倒,逃出警所,回過神來正要組織人去追,就接到領導的電話,說是某公路上出現交通事故,讓他務必擺平,還無辜者曾坑仁一個公道。
領導自然是把他當成自己人,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地親自打電話,如果一件事都辦不好,不能讓領導滿意,别說提成副局長,就連這個隊長也坐不穩。
這一次,他保證,一定處理好這事,所以,馬上就行動,先通知交警來控製局面,再找個人叫過來頂住。
隻是,他沒有想到的是,手下人辦事太毛躁,找了武大狼這麼一個二百五。更沒有想到的是,會在這裡遇上王安(鄭八斤)。不過,這是好事,兩件事情,就可以一次性解決。
想到這裡,他拔出槍,對著鄭八斤,沉聲說道:“這個人剛從警所裡逃出來,是個極其危險的分子,如果敢反抗,就地正法。”
有了他的命令,其他警察一驚,紛紛拔槍,指著鄭八斤。
林瓶子暗自得意,心想,小子,這回你可怪不得我,隻要敢動手,就讓你血濺當場,沒有說理的機會,誰叫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。
意外的是,一向囂張的鄭八斤,這會兒表現得很是軟弱,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,反而讓他抓不到把柄,沒有機會開槍。
當然,也可以製造一起槍走火事件,但是,如此一來,仕途也就儘毀。
有人見鄭八斤不反抗,拿出手銬,將他銬個結實,林瓶子也錯失槍走火的機會。
王北當看著鄭八斤就這樣被抓走,心裡一陣失落,還以為這個警察不一般,很有正義感,沒有想,這麼快就認慫,還被“同事”給帶走。
接下來,他必然同樣的命運。
但是,這一刻,他們沒有做無謂的抵抗,知道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,無法逃避。
曾坑人看著一切搞定,鄭八斤也被抓起來,不由得大喜,開始神氣起來,對著鄭八斤就是一通數落:“他媽的,一個小警察,竟然敢惹我,老子讓你從此穿不上警服,還得去牢裡度過餘生。”
其他的警察聽到曾坑仁以點帶面的大罵,心裡很不爽,但是,鼻子太大,壓住嘴,不敢多言。
鄭八斤也不再說話,也不辯解,任他們帶走,隻是,讓他拿鑰匙出來打開曾坑仁手銬的時候,他平淡地說道:“沒有。”
兩個警察在他身上,也沒有搜到,隻是找到兩張卡和證件,不由得有些為難起來,證件上說王安是春昆的警察,並不知道屬於哪個所,多少有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意思。
飛斧也被帶走,她這會兒真的呆住,今天所見的事情,轉來轉去,無異於過山車,讓她的心裡大起大落。
一開始,以為這個叫王安的人,不過就是一個小警察,一生人都掙不到她一夜的收入。
後來,竟然說他很有錢,樣子又好看,還能說一口英語,像是個精英人才。
功夫也不錯,把曾坑仁三下五除二就抓起來。
現在看來,不過如此。
好在,這些警察對她還算客氣,沒有一絲一毫為難的意思,更沒有上銬子,就如是保護她一樣。
她深深地看一眼鄭八斤,眼裡有些同情。
鄭八斤沒有再看她,像是在閉目養神。
兩輛警車離開,留下一輛是交警開來的,正在聯絡拖車。
這時,奔馳車突然發動,默默地離開,跟在一些過路的車子後面,顯得很是低調。
寶馬車就沒有這麼幸運,被背車拖走,武大狼也在交警的處理告知書上簽字。公路上恢複如初,就如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。
鄭八斤故地重遊,回到滬東分局。
這會兒的林瓶子學得有些乖了,不敢親自對他下手,把他放在院壩裡,叫來幾個人,關上大門讓他們練練手,工間操。
鄭八斤心裡暗笑,這小子也太明目張膽,真把一個警察分局當成他私人的演練場,那好,爺就陪你玩玩。
他掃一眼全場,不見曾坑仁和女明星的身影,看來,是半道上放了,或者是讓人親自送回去,找人開鎖,好生安頓。
除了一些全副武裝的警察,提著棍子和槍外,隻有他和王北當赤手空拳,還被銬住雙手,完全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。
王北當面色蒼白,像是被嚇壞。
他想過為民工討個公道,會遇上相當大的阻力,但是,沒有想到會在這裡,被人當成沙包練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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