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在!豬也不能拉走,它是我的命根子,是一年的肥料錢,求你們放過它!”胡英拿刀的手發抖,但是,並沒有退,口裡喊了一聲,“沒法活了!”心裡竟然盼望著鄭八斤不要回來,跑得越遠越好!
“哈哈,别怕,你這麼大年紀了,我們不會對你動手的,但是,欠債就得還錢,别倚老賣老,老子不吃這一套!”
胡英面色慘白,差點站立不住。
……
鄭八斤扶著奶奶,把她輕輕按在沙發上,說道:“奶奶,别急,你先休息一會兒,我去把你孫媳婦叫來,讓她來你。”
說著,鄭八斤向鄭家山:“大伯,你照顧好奶奶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鄭老太太面露喜色,對著人們說道:“我就說,八斤打小就聰明,隻是,他一時沒有走上正路,隻要找個媳婦,就會聽話,自然也就長出息,大家聽見了吧?”
人們面面相覷,不敢應答。
依然沒幾人敢相信,鄭八斤會找個媳婦帶回家,這不,剛出去幾天,又不是樹葉子。
就算是真走狗屎運,一定是歪瓜裂棗。
再說了,他拿球來養?
一大家子人,大力飽氣的,就靠胡英一個人下地,還要供他三爺子喝酒賭錢。
别說房子是借的,連吃的都拿不上,誰嫁給鄭八斤,簡直就是瞎了眼,是前生欠他,此生來還賬?
這種笑話,也隻有鄭八斤敢吹,老眼昏花的鄭老太太敢信!
鄭老太笑著,點了點頭,一個勁兒地對人誇著鄭八斤,就如她的這個孫子,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,幾天不見,就發了財,就找了個下凡的仙女一樣。
鄭家山都有些無地自容,見過吹的,沒見過這種能吹的,牛披都吹得柯柯柴響!關鍵是,鄭老太又不是不知鄭八斤的底細,竟然還信了,還跟著吹。
為了不讓鄭老太難過,失望,不把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,鄭家山走到了沙發邊,離她更近了幾分,拉著她的手,聽著她吹。..
鄭八斤已經出了門,剛走幾步,就見村子裡的一個男人跑了過來,急切地說道:“不好了,要賬的人來了,就在你在門口,你娘拿著菜刀,跟他們拚命,此時,估計被打死了!”
鄭八斤大吃一驚,又怕把奶奶嚇死,忙著對那人說道:“小聲點,我去。”
說著,一路飛跑向家中。
唉,作為一個重生者,家人並不是前世那一批,沒有提前預見他們的未來,讓他顧此失彼。
他最擔心的反而是清清,自己說了要保護她。她無疑是這個世上,唯一一個和胡英一樣苦命的女人。
……
清清不敢出門,聽著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,要對婆婆動手,又有些擔心,在屋裡大叫:“你們可别亂來,不然,鄭八斤回來,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“喲,想不到,這屋裡還有個女人,聽上去聲音還不錯,出來,如果可以的話,用你抵債也行。”溫哥一聽到女人的聲音,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。
“别出來!”胡英大驚,張開雙手,攔住兩個向著屋裡張望的男人。
“哎,好歹也出來一眼嘛,了又不會少一塊!”溫哥大笑著,跟班也一起笑。
“哦,對了,鄭八斤當初說得好,如果還不上錢,就去幫我找個漂亮的女人來抵,果然沒有讓我失望。”
“不可能,你們快走,不然,老孃跟你們拚了。”胡英擋住兩人,面色慘白。
她當然聽說,這個溫哥,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,她不想清清因為鄭八斤欠下的債,被這兩人欺負。
“老東西,讓開!不然,别怪我欺負你老?”溫哥冷笑一聲,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推開胡英。
“住手!”清清衝了出來,站在了胡英的身邊。
她雖然害怕生人,但是,這一刻,不知哪裡來的膽子?
溫哥二人呆住,著眼前的清清,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:“真不錯!”
清清反而不知所措,憑著一時的意氣衝出,待到兩個男人,一臉凶相站在她身前,兩眼放著光,直著她的身子,又再度害怕起來,全身都不自覺地發抖。
這時,圍觀的人來了,著清清白裡透紅的瓜子臉,都捨不得移開目光,又著她頭上的黑髮,七長八短,不知如何形容?就連話也說不出來,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。
就算是溫哥,平時仗著有幾個錢,做著一本萬利的行當,見過的女人不說多如牛毛,也是見多識廣。此時,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,到底給他一種什麼樣的感覺?
但是,很快,他就高興起來,心裡暗想,這個女人不錯,很特别,要是跟了自己,就算是折兩年的壽也願意。
於是,他笑了起來,說道:“想不到,鄭八斤這小子,還在家裡藏了這麼一個水靈的姑娘,真不錯,跟著我們走,包你吃穿不愁,比在這裡受苦強上十倍。”
說著,就要伸手,想要拉清清。
胡英大驚,擋在了清清的身前,說道:“不行,你們不能這樣,光天化日之下,敢如此胡作非為,真是沒有王法了?”
“哈哈,王法?鄭八斤欠了我的錢不還,也敢說王法?”溫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“唉,這人呀,千萬不要作,不作就不會死!”熱鬨的人,有人歎息,有人替面前這個不知名的女人可惜,上好的一棵白菜,被豬給拱了!
“住手!”又是一聲傳入眾人的耳裡。
這一聲,比剛才清清那一聲底氣不足而又充滿了嬌氣的聲音大不相同;這一聲,中氣十足,冷不防的溫哥都不自覺嚇了一跳。
隨著眾人的目光了過去,一個高人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。
他明明就是鄭八斤,人們都覺得,這小子不太一樣了,但是,又說不出來,具體是哪不一樣?
“哈哈,你總算是回來了,正好,還錢來!”溫哥著鄭八斤。
胡英和清清到鄭八斤,鬆了一口氣,繼而心裡又是一寒,你回來做什麼?
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不要為難她們。她們隻是個女人。”鄭八斤一步一步,走了過來,模樣從容不迫。
“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,把錢還來!不然,什麼都不是。”溫哥鄭八斤,眼裡冷靜無比。
“欠你多少錢?”鄭八斤著溫哥。這個時候,千萬不能輸了氣質。
“不多,現在剛好一百!”
“哼,區區不過一百塊錢,你竟敢逼迫良家婦女?”鄭八斤冷哼一聲,“記得,前幾天給你借的是十塊,足足翻了十倍,也太黑了吧!”
“哈哈,當初可是說得明明白白,一天十塊的利息,如果到今天依然拿不出錢來,就拉走你家的豬。”溫哥笑著說道。
有什麼證據,拿出欠條來呀……鄭八斤暗自吐槽,出了一口粗氣說道,“再寬限幾天,到時,一百就百,一分不少還你!”
“哪不行,現在必須得還上,要不,把你媳婦帶走,就當是做件好事,免得她跟著你,吃不飽穿不暖,日漸消瘦下去,讓人著都心痛。”溫哥身邊的小弟j笑著說道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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