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唐俏兒瞪大了眼眸,怔怔盯著男人冷峻驚豔的側顏。
電話那邊一靜,隻剩微弱的啜泣聲。
“怎麼了?一個這種眼神看著我,一個連話都沒有了。”
沈驚覺勾唇淺笑,抬手捏了捏唐俏兒的小臉蛋,“你們姐妹倆不打算抽一個人出來,信任我一下嗎?”
“沒、沒有……”
唐槿率先低聲開口,感激地道,“姐夫,謝謝你肯幫林溯哥哥……真的,謝謝你。”
“一家人,不用客氣。”
安撫好唐槿的情緒,沈驚覺掛斷電話,然後立刻命令韓羨:“調頭,去警局。”
韓羨馬上響應,猛打方向盤調頭。
“驚覺,你打算怎麼做?”唐俏兒憂忡地看著他平靜無波的俊容。
“不管怎麼做,都要先把阿溯救出來。”
沈驚覺歎了口氣,與她十指交錯,緩緩收緊,“他們小兩口談場戀愛已經很不容易了,我不願再讓他們經曆風波困境,無論如何,都不想他們受傷害了。”
唐俏兒呼吸微微一滯,“你……感同身受了?”
男人釋然地搖頭,再度將她深深擁抱,“以前會,現在不了。
因為這世間,最美好的幸福,正在我懷中。”
*
林溯已經在臟亂差的拘留所被拘了兩週,謝氏不肯和解,他可能還會繼續被拘下去。
但即便如此,他也絕不會出賣大小姐和沈總。
哪怕,一番掙紮之後,等待他的還是牢獄之災,他也依然會抗下所有,什麼都不會說。
此刻,林溯倚牆而立,雙臂抱胸,閉目養神。
而就在對面,有幾個男人正縮在角落,謹小慎微地盯著他,嘁嘁喳喳。
“你們,吵到我了。”
林溯眼瞼不抬,寒涼啟唇,“如果不想捱揍,就給我閉嘴。”
那幾個被拘的男人立刻捂住嘴巴,瑟瑟發抖,安靜如雞。
林溯歎了口氣,眉眼一片黯然的哀愁。
自打他入拘留所的第一個夜晚開始,他就沒安生過。
這幾個臭魚爛蝦,都是謝家的人安排進來“招待”他的。但謝家的人沒想到他有跆拳道黑帶的底子,這幾個臭狗他一腳一個。
他搖了搖頭,沒想到謝氏這麼瞧不起他,安排打手也不找幾箇中用的,當他是弱雞。
不過就當是個測試了,萬一坐牢,他應該在牢裡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。
而林溯不知道的是,唐俏兒和沈驚覺已經殺到了警局。
謝家雞賊得很,知道身為刑警隊長的唐楓是唐家的人,為了防止他們運作,特意把林溯關押在了盛京西部分局。這裡的鄧局和謝家父子關係匪淺。
聽說唐家大小姐和沈氏集團總裁大駕光臨,鄧局長如臨大敵,立刻聯絡謝晉禮。
“謝、謝總,唐俏兒和沈驚覺過來了,就在會客室。您看……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?該怎麼辦怎麼辦。”
謝晉禮恨得咬牙切齒,“你背後站著的是謝氏,難道還怕他們不成?鄧局,你能不能高升就看這一回了。
不管他們如何施壓你都要給我頂住,決不能讓他們把林溯撈出去!務必要做實他毆打我弟弟致殘的罪行!”
“好好……我儘力!”
鄧局長抹了把汗,“隻是謝總,我不明白,那個林溯隻是唐俏兒身邊一個小小的秘書,您乾嘛非跟他過不去。和唐家對著乾,對您也沒什麼好處啊。”
“這你不用管,按我說的做!”
謝晉禮掛斷,目光陷入一片陰鷙,“沒好處?怎麼可能,我謝晉禮從不做虧本生意!”
現在,被警方掌握證據的幾個證人,都已經被他私下收買了。那些女孩都“承認”她們是自願和謝晉琛發生的關係,都是“自由戀愛”。
如果,在這基礎上,再加上謝晉琛被唐俏兒養的狗毆打導致傷殘,陽痿。那謝晉琛就會變成一個“受害者”,唐俏兒免不了被負面輿論捲進去。被扣上“公報私仇”的帽子。
現在的網絡世界,戾氣太重了。那些噴子都是堆仇富看不得人好的瘋狗。
他們才不管誰對誰錯呢,聽風就是雨,看見人就咬!
謝晉禮開了瓶香檳,自斟自飲,笑意猖獗,“唐俏兒,跟我鬥?老子在商場混的時候,你還在海門玩兒泥巴呢!”
……
局長辦公室內。
鄧局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,一左一右兩尊“大佛”,臉上掛著假笑,冷汗卻把衣服裡裡外外浸透了。
哪怕,他背後有謝氏,但沈驚覺和唐俏兒這對鋒芒畢露的“鴛鴦劍”給他的壓迫感也實在是太太太大了!
“什麼風把您二位吹來了?”鄧局賠笑。
“自然,是謝家吹的一股子妖風了。”唐俏兒冷豔緋唇一勾,如同一把絕色彎刀直向他刺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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