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？”

顧寒越聽越糊塗了，“我有什麼問題。”

“小傢夥。”

老道幽幽道：“你覺得，你能突破歸一境嗎？”

顧寒一腦子霧水。

“這問題太可笑！”

千夜嗤笑道：“他若是突破不了歸一境，那天底下的修士，都可以去死了！”

話說得很絕對。

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！

“完美七極境！”

他沉聲道：“以你的見識，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！”

“極境麼？”

老道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之色，破天荒點頭道：“此法驚世駭俗，當時一出世，驚豔了無數人，可悠悠萬世，卻從未有一個人能走到極致，此法……太難！太苛刻！”

“老爺子。”

顧寒心裡一動，試探道：“您認識開創極境的人？”

“當然。”

老道點點頭，“熟的不得了！”

剛走沒多久。

心底裡。

他默默補充了一句。

“說起來。”

老道似想到了什麼，歎道：“倒是有個人，修成了完美的八極境！”

顧寒神情一震！

完美八極境？

比我還多一個？

極境。

看似簡單，實際上……根本不是人力能修成的！

他很清楚。

縱然是他自己，這完美的七極境中，也夾雜了太多的運氣和偶然。

“老爺子，他是誰？”

“是個很驚豔的後生。”

老道輕聲道：“挺好的孩子，品行好，資質也好，卻被他親爹算計了一通，吃儘了苦頭，連想死都做不到！”

“是親生的嗎？”

顧寒皺眉道：“有這麼當爹的？這麼缺德，連兒子都坑？”

“不錯。”

千夜深以為然，“坑爹的見了不少，坑兒子的，本君還是第一次見！”

“誰說不是呢？”

老道笑嗬嗬道：“老道一生，就沒見過比他還缺德的！”

“還好不是我爹。”

顧寒看了顧天一眼，很是慶幸。

老道眯著眼。

像極了一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。

“既如此。”

千夜沉聲道：“你就該知道，顧寒的根底之厚，可稱當世唯一，豈是區區特殊體質和血脈能比得上的？别說一個小小歸一境，便是本源境，也是旦夕可破！”

“說不定……”

朝一旁看了一眼，他篤定道：“他可能是有史以來，第一個踏足九極境的人！”

葉君怡詫異地看著他。

印象中。

千夜身為魔君，性子高傲，眼高於頂，本身資質更是冠絕世間，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麼高的評價！

顧寒。

還是第一個！

“先不提極境。”

老道看了顧寒一眼，正色道：“若是老道我說的是真的呢？”

“胡說八道！”

千夜皺眉道：“你……”

“不！不對！”

突然，冷妹子似想到了什麼，面色微變，輕聲道：“老爺子說的，可能是真的。”

“你的因果。”

咬了咬嘴唇，她看向顧寒，“有……大問題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顧寒一臉的匪夷所思。

他修習因果劍。

也隱隱看到過自己身上的因果線，並沒有發現什麼太大的問題。

“因果之道。”

冷妹子輕聲道：“若是感悟到深處，是能窺見一縷過去未來之變的，正如當日裡的青木前輩，而你……”

“你的因果線。”

“沒有過去，也……看不到未來。”

一番話。

宛如石破天驚，驚得眾人說不出話來。

顧寒突然想了起來。

冷妹子先前動用因果之力以後，曾說過，他的因果有問題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