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他鄭重囑咐道:“自今日起,但凡是顧寒所提的要求,儘一切能力滿足,你滿足不了,就報於我知,懂了嗎?”
“是!是!”
鄧安如夢初醒,連連行禮。
他終於反應了過來,他有這麼快的晉升速度……根本不是坐了破虛,也不是做夢,而是蹭了顧寒的關係!
一旁。
圖朗和烏桓也聽懂了,腸子都悔青了。
早知道這樣。
死也得跟顧寒攀上關係啊!
岐姓老者人精一樣的人物,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小心思,暗暗冷笑一聲,將二人重重教訓了一通,無形中為鄧安漲了一波威風。
“少尊。”
待此間事了,他看向楊易,微微躬身道:“要不,咱們回去?路……還挺遠的。”
提到這個。
他就有點心疼那些仙道法則之力。
楊易點點頭,剛要走,似突然想到了什麼,身形一頓,突然又道:“回去之後,查查……七界聯盟。”
“是。”
岐姓老者連忙應下。
雖說虛寂無垠,類似七界聯盟這樣的小域更是多如牛毛,可天宮勢力極大,用心打聽,不難找到。
楊易不再說話。
紅塵意瀰漫的雙目下,帶上了一絲追憶之色。
……
剛一進縹緲界。
顧寒的面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,界內滿目瘡痍,幾乎成了廢墟,而且到處都是坑,大坑套小坑,坑中有坑,坑坑相連。
剛走沒兩步。
突然看見了了一條大腿。
有點眼熟。
是鬼三孃的。
他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。
再走幾步,又是一條大腿!
一路向前,胳膊,軀乾……全是鬼三娘身上的零件!
“三娘,不會沒了吧?”
顧寒終於開始慌了。
“這個酒鬼!”
千夜氣得不行:“真要把她弄死了,上哪再找這麼好的機會去?”
顧寒沒說話,在不大的縹緲界找了半天,才終於在一個坑中坑找到了一顆黑乎乎的頭顱……鬼三孃的頭。
“哎呀呀!”
樹苗子從後面跟了上來,驚得頭上的三朵花一跳一跳的:“這是把三娘大卸八塊了呀!”
大卸八塊。
字面上的意思。
一路上遇到的零件,再加上鬼三娘這顆頭,不多不少,整整八塊。
“看看,死了沒?”
顧寒催促。
呸!
顧狗!
這種臟活,就知道讓樹爺爺做!
心中痛罵了幾句,樹苗子不情不願地伸出一根藤條,嫌棄地撥了撥鬼三孃的腦袋:“喂,三娘,沒死的話吱個聲。”
瞬間。
那顆黑腦袋上浮起絲絲鬼氣,鬼三娘終於回神了。
看到顧寒。
她眼中的鬼氣如同沸騰了一眼,聲音激動,語氣迫切,還帶著無儘的希望和渴求:“你們殿主……回來了?要交換人質了?”
顧寒再次無語。
眼前這個戰戰兢兢,跟受氣小媳婦一樣的腦袋,真的是那個曾經叱吒風雲,威風赫赫,憑一己之力害死了嶽十,馮十一的鬼王?
這是捱了多少毒打?
“殿主還沒來。”
“……”
肉眼可見的,鬼三娘眼中的鬼氣黯淡了下去。
“那你來乾什麼?”
“我想問你個問題。”
“我拒絕回答。”
鬼三孃的聲音裡滿是絕望:“你……直接殺了我好了。”
不是威脅。
是真心話。
來之前,她推演出了當一個臥底可能遇到的所有困難和挑戰,甚至連臥底失敗的結果都推演過了,可唯獨……沒有推演出當俘虜的後果!
尤其是當商清淑的俘虜!
還不如死了!
“不配合?”
樹苗子撇撇嘴:“要不,讓我家商姐姐來問你?”
“别……”
鬼三娘眼中鬼氣一顫:“你們……問就是了。”
“我問你。”
顧寒開門見山:“泉字碑的秘密是什麼?”
“我不清楚,這不是我能接觸到的。”
似怕極了商清淑,鬼三娘倒也老實,“我隻知道,我們鬼族,便是從其中孕育而出的,之後的進階也離不開它,在我們那裡,它叫……鬼池,乃是我鬼族第一重寶。”
顧寒也不意外。
黃泉碑的秘密,的確不是一個鬼王能夠知曉的。
具體如何。
還得靠自己親自調查,甚至……接觸!
“三娘。”
想到這裡,他也不賣關子,語氣突然變得和煦了一些:“你也不想失去鬼王的榮光,落個萬鬼唾棄,揹負恥辱的下場吧?”
“你……什麼意思?”
“幫我個忙怎麼樣?”
“什麼忙?”
“我要當臥底。”
鬼三娘:“??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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