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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夏站在隊伍的後邊默默流淚。
她一聲不吭,想必别人也沒有注意到她。
沒過多久,皇後孃娘走了進來,嬪妃們王爺們主動讓出一條道路,皇後孃娘面色淒然的走了過去。
當走到歐陽夏的身邊時,她不自覺的停了下來。
見她淚流滿面,情緒十分沮喪,不由的問道:“長公主這是怎麼了?”
歐陽夏抬頭,擦去臉上的淚珠,弱弱道:“沒什麼,就是想父皇了。”
皇後孃娘嘴角輕挑,“那就好,你這個樣子,感覺像是平時有人欺負,趁著這個機會向父皇告狀。”
歐
陽夏什麼脾性,幾斤幾兩,皇後孃娘最清楚不過了。
刁難,任性,一點不順心就想致人於死地。
如今,又哭的稀裡嘩啦的,指不定心中又有什麼幺蛾子。
冷眼看她一會兒,徑直想最前邊走去。
沒過多久,皇上帶著太子走了進來。
歐陽宏白髮蒼蒼,臉上佈滿皺褶,精神不是很好。
尤其是這幾日,邊關總是傳來不好的訊息,他茶不思,飯不香,生怕這一統江山丟了。
據說,歐陽穆在戰場殺的很猛,無奈對手很強勁,一時半會還不能將對方擊退。
昨天,他又集結
大臣商量對策,大臣們都憂心忡忡。
如今,冰天雪地,將士們的衣著單薄,糧草也不是很充盈了。
他讓兵部收集糧草,找合適的人送過去。
令他欣慰的是,還沒等他開口,太子竟然主動要求送糧草,助弟弟一臂之力。
歐陽宏的雙眸濕潤了,他的兒子們為頭扛起半壁江山,這樣的大梁何愁不會贏。
歐陽賢跟在父皇的身後,器宇軒昂,精神抖擻,腳步走的非常踏實,看不出一點痕跡。
如果不知道他的過去,還不知道他的腿曾經受過傷。
將近九尺的男人,血氣方剛,
又不是文雅,皇後孃娘看著自己的兒子,滿意不得了。
歐陽宏走到跟前,她上前俯身,其他嬪妃都跪在地上,高呼萬歲。
皇上虛扶了一下,眉頭稍稍皺了一下,“怎麼樣了?都準備好了嗎?”
皇後孃娘點了點頭,:“皇上放心,都準備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聲音低低沉沉,有種掩飾不住的疲憊。
這些天,為戰事殫精竭慮,他不疲憊都不行。
他向前走了幾步,來到自己的位置站好。
禮部的官員早就到了,見皇上來了,忙不迭的準備東西。
歐陽賢來到皇後
的身邊,屈膝施禮,“孩兒見過母後。”
皇後孃娘抬頭看向自己兒子,眼眶不由得濕潤了。
她是昨天知道兒子要奔赴戰場,心中一直忐忑不安。
歐陽賢不像歐陽穆,一身功夫加身,他是文弱書生,沒有經曆過戰場的廝殺。
一晚上,她一直沒有睡著,直到今天仍舊在擔心。
但是,她拎的清,這事不是她能乾預的。
皇兒這是為皇上分擔憂愁,想必皇上也一定很欣慰。
既然他答應讓皇兒去,肯定也做了萬全之策。
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,皇後孃娘虛扶,“我兒不必多禮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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