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……”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，那這個墨雨晴也是個狠角色，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，竟然可以裝瘋這麼多年。

而且以墨家的勢力，很有可能不會讓墨雨晴受什麼罪，但她還是選擇了逃避現實。

顏芸皺起了眉頭：“你要知道，就算一個正常人待在那種滿是精神病的地方，一待待這麼多年，早晚也變成了瘋子。”

“我當然知道，可是雨晴好像不一樣，這些年我每次去看她，她從來沒有求著我帶他回家，甚至害怕回家，這個家有什麼讓她害怕的？”墨天啟一直想不通，妹妹為什麼害怕回家。

如果害怕回家的話，那隻有一個理由了，就是因為在家裡妹妹害死了小雨，所以害怕。

“這也不能證明她沒有瘋，你沒有請醫院的醫生鑒定一下嗎？”

“廢話，當然讓醫生看過了，說是精神受刺激，有被害妄想症，還有幻想症，總之亂七八糟的症很多，我也記不住。”墨天啟莫名的煩躁。

顏芸忽然想到剛才在浴室裡墨雨晴的反應，開口道：“你這麼說來，確實有點奇怪，剛才在浴室的時候，你沒發現嗎，你妹妹走出浴室竟然圍了一條浴巾，按照本她平時瘋的那個程度，我認為她是想不到這一點的。”

“對，我也發現了。”

顏芸微微眯起了眼眸：“所以，你讓我來照顧你妹妹十天，其實是想用我來試探或者刺激你妹妹，讓她恢複正常？”

“我隻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裝的，我想一切向前看。”墨天啟眸光暗淡了下來。

畢竟妹妹還那麼年輕，難道這麼一生都得在療養院度過嗎。

顏芸想了想，說：“我可以幫你試探一下，但是你得保障我的人身安全，我可不想被她弄死，我還有兒子要養。”

“我知道，這十天過去，要麼戳穿我妹妹裝瘋，要麼證實了我妹妹確實瘋了，到時候，無論哪種結果，我都會去捐獻骨髓，放心吧，我這個人說話算數。”墨天啟盯著她看。

顏芸冷哼了一聲：“口說無憑，我們立個字據吧。”

“這麼專業？”墨天啟微微挑眉。

“那當然，不然像你這種人，我怎麼敢相信？”

“……”

他這種人？他是哪種人？墨天啟自認為自己還算是誠信為本的人。

……

書房裡。

顏芸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，很快寫下了一張字據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，然後交給了墨天啟。

“為了表示你的誠意，簽字吧，然後，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
墨天啟拿起那張字據看了一眼，笑了：“不愧是律師，夠專業，行。”

他拿起了筆，在紙上迅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那就合作愉快吧。”顏芸接過字據並且收好，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
墨天啟喊住了她：“不要在雨晴面前表現的太明顯，也不要過於刺激她，如果她真的瘋了，恐怕會承受不了，到時候發瘋的時候，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。”

“我知道，不過……算了，等以後再說吧。”她想跟墨天啟說些什麼，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，現在說那些沒有意義。

如果真的能證明墨雨晴確實沒有瘋的話，有些話應該跟墨天啟挑明。

……

聖恩療養院。

院長正在跟墨天啟打電話，向墨天啟彙報情況。

“墨少，湛先生過來找一位叫顏芸的小姐，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沒見過，但是今天湛先生又過來了，這怎麼辦？而且還要查監控，昨天就告訴他們說監控壞掉了，但他們不相信……”

話未說完，電話另一頭的墨天啟冷聲道：“行了，我知道了，要查監控就給他們查就是了，但是把有關於我和顏芸的監控畫面全部刪掉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