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停在半空中看著燭照，雙目有數不出的複雜和內疚。

燭照心裡一陣怪異，“你是不是認識我？”

白貓眼神多出一份慌亂，很快又恢複鎮定，‘喵喵喵’叫了幾聲。

像是第一次叫一樣。

“這裡的幻境是隻針對人族的嗎？”燭照問出心中的疑惑。

白貓雙目略顯猶豫，最終還是揮動了爪子，一幅畫面出現在燭照眼前。

畫面裡，鳳傾染踏入了一個村莊。

村莊佈局十分簡單，一排茅草屋相對而立，周圍皆是圍欄。

圍欄之外的地方都是荒廢的土地，地裡長滿雜草，似乎很久沒有人種的樣子。

茅草屋內炊煙升起。

茅草屋外坐著一排四五十歲的女人，她們互相談論著什麼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當鳳傾染踏入村內，她們眼中冒出精光以及貪婪。

而鳳傾染卻是雙目失神，像提線的木偶，按照既定的軌跡行走。

燭照看到鳳傾染之時，一眼就發現她失去了全部靈力。

“她沒有了記憶嗎？”燭照對著半空之中白貓問。

白貓點頭。

“我能進去嗎？”燭照繼續問。

白貓拚命搖頭，前爪在脖子上劃拉了一下。
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我進去她就得死？”

燭照聲音落下，白貓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
燭照雙目露出冷色，“這個是什麼幻境？哪裡出現的人是什麼？”

白貓這下沒有辦法點頭或者搖頭。

它思考了一瞬，半空之中出現了一行字。

“迷蹤幻影，裡麪人都是殘魂所化，她沒有辦法抵抗，也沒有辦法出來，你可以現在就和她解除契約

燭照看完半空之中的字，沒有第一時間擔心鳳傾染，反而是死死盯著白貓。

“你是誰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？你也是下面那個殘魂安排在這裡的，他要你乾什麼？殺死我主人嗎？”燭照眼裡儘是警惕。

白貓用的根本不是這個位面的語言。

而是它最初記憶裡混沌初創時期的文字。

那個時期早已經被淘汰了！

現在還能用那個時期的文字，意味著白貓不會其他的文字，又或者白貓認識它，下意識的知道它認識混沌文字！

燭照心裡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。

白貓很是慌亂，似乎又想躲起來。

可燭照早就佈下領域，白貓無法再進入時空裂縫。

白貓對上燭照的雙目，眼裡儘是慌亂和愧疚，但它依然不敢開口說話。

隻是‘喵喵喵’的叫了幾聲。

“你的實力應該是能口吐人語，為什麼不敢開口？”燭照步步緊逼，它心裡有了猜測，卻不太敢相信。

白貓搖頭，在否認燭照的話。

然而白貓越是害怕，燭照猜到的東西就越來越多。

燭照再次咄咄逼人，“你要害死我的主人，還不肯告訴我真相，為什麼？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，我現在應該和主人一起踏入村裡吧？你為什麼要放過我？”

白貓目中露出驚訝之色，似乎很詫異燭照為什麼這都能猜到。

白貓最終揮動爪子。

燭照眼前又出現好幾行字。

“我不想害死她，對不起，但她必須死，我不得不這樣做，你放心，你以後會有更好的主人

“她必須按照既定的軌跡往前走，一旦出現偏差，就會有撥亂反正的可能出現

“她會再次踏入旁人安排好的軌跡

“她生來註定是傀儡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救她，這是她難逃的宿命

“燭照，一個螻蟻而已，犧牲她，造福更多的強者，不是更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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