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的便是顧寒。

不提這份無敵之姿，破境速度，不提棠棠給玄天劍宗帶來的影響，單說薅羊毛的水平，她覺得就算顧寒在世，一隻羊也薅不到九次之多！

可！

棠棠做到了！

“不。”

棠棠突然搖頭：“我比不上師父，遠遠比不上！”

“為什麼呀？”

宿緣劍不解道：“我知道你很尊敬他，可……你這一戰若是贏了，就是古往今來，第一天之驕女了呀，沒人能比得上的……”

“第一天驕？”

棠棠輕聲感慨，語氣有些複雜：“第一天驕，也隻是能勉強觸摸到我師父的門檻而已。”

“師父的路。”

“已經超出了天驕的範疇了……”

轟！

轟隆隆！

話沒說完，大道意誌的咆哮聲突然響起，引得虛寂劇烈震動了起來！

“怎……怎麼回事？”

宿緣劍大驚，劍身嗡嗡輕顫，忽然覺得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！

相比她。

棠棠的感覺要更清晰，蹙眉看著動盪不安的虛寂，不解道：“我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無奈，他好像……遇到麻煩了。”

什麼？

宿緣劍又是一愣。

大道意誌，竟然遇到麻煩了？這怎麼可能！

……

大道意誌憤怒咆哮。

落在現世，便是雷霆萬鈞，世界動盪！

一時間。

諸方天域之內的萬物生靈，隻要是生出了一縷靈智的，俱是心有所感，紛紛抬頭看向了天穹！

可……

沒等他們仔細感應，那異變卻隻持續了一瞬，便戛然而止，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！

“這……”

眾生仿若置身夢中。

上一次他們感感受到類似的異變，還是大道意誌復甦的時候。

“莫非，大道意誌又復甦了？”

“怎麼可能！依我看，肯定是哪裡出了意想不到的變化，引得大道他老人家現身視察了！”

“什麼異變？”

“說不定……便是不久之後的兩大天驕之戰！别忘了，這兩位是何等的驚才絕豔，說一句古往今來最強妖孽也不為過！他們的對決，引來大道他老人家關注，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
“有道理！”

“……”

世界各處。

無數人議論紛紛，大半人都把異變的原因歸結到棠棠和柳星辰即將到來的那一戰了。

隻是……

唯有極個别人，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
楊易。

便是其中之一。

棠棠所在的星劍舟後方萬裡之遙，感應到了天地的異變，世界的動盪，楊易停住了腳步，抬頭看了幾眼，眼中紅塵怒氣息一閃而過，而紅塵怒之中，更是隱隱帶著一絲不朽之息！

千年過後。

他已是徹底邁入了那一步，順利融合了一絲道源，成就了淩駕於此世之巔的半步不朽之境！

也因為融合了一絲道源。

他比旁人更能覺察到大道意誌的細微變化！

“公子！”

一旁，岐黃驚疑不定道：“這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
他修為比楊易低。

縱然覺察到了一絲不對，可卻難以窺得內情。

“晚了一步。”

楊易突然歎了口氣，收回了目光。

晚了？

岐黃心裡一沉！

他很清楚，楊易這千年來，為棠棠護道的同時，也在暗中調查天地異變的來源，可時至今日，一無所獲，如今……

“公子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感受到了惡意。”

楊易皺眉道：“來自大道意誌的惡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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