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在陸東珩身邊到了門口,絮絮的說著與做菜相關的事。
陸東珩換上鞋子,冷眼瞥她:“我記得,你以前話沒這麼多。”
許穗頓了頓,隨即又笑起來:“可能是想和你多說說話。”
若是這次再分開,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和他說話的機會,所以,趁著現在她說的話,他還能聽到,就多說幾句吧。
陸東珩别開眼,開門往外走,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許穗聽到了他的回覆:“隨便。”
她因為陸東珩的一句話,變得渾身都充滿了乾勁。
陸東珩回來的時候,就見她圍著圍裙從廚房裡探出頭來,臉上是活力滿滿的笑:“你回來啦,剛好,我這裡馬上就好了。”
十分鐘後,許穗親手做的五菜一湯被端上桌,陸東珩嚐了嚐,就如她所說的那樣,的確是比以前要好吃些了。
可是,她的廚藝真的是因為這段時間在國外才練起來的嗎?
她和周承勳交往的那幾個月,他們肯定一起做過飯,周承勳也吃過許穗做的東西。
一想到此,陸東珩胃口全無,勉強吃了兩口,便放下筷子:“味道一般般,和專業的廚師比起來,更是差勁。”
他這毫不留情的評價讓許穗有些失落,她看一眼桌上看著還不錯的菜,勉強笑了笑:“你也知道的,我廚藝向來普普通通,肯定比不上專門的大廚。”
他吃慣了大廚們精心製作的菜肴,對她做的這些偏家常的菜,肯定是吃不習慣的,他也沒有說錯。
“要不然,我專門去學一學?”許穗道。
陸東珩起身:“不用,你在廚藝上沒有天賦,就别折騰了。”
許穗立即跟上去:“你沒有吃多少,要不然……”
沒走幾步,陸東珩突然單手攬住許穗的腰,將她按在沙發上,置身於上方,雙眼牢牢的盯著她:“你想要同我和好?”
許穗勾住他的脖子,絲毫不懼的回望回去,一字一頓的道:“不是很明顯嗎?”
陸東珩冷下臉來:“你憑什麼認為,你隻要回頭,我就會立馬接受你?”
“許小姐,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。”
面對陸東珩的話,許穗壓下心裡的不適,親了親他的臉蛋,又咬了口他的喉結:“我從來不認為你是非我不可。”
“但是,我喜歡你。”她雙眼滿是情意的盯著他,“我真的很喜歡你,第一次分手以後,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正常入睡,需要靠藥物才行。”
“你也瘦了那麼多,就證明我在你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分量的。”
“我知道以你的條件,我要找一個處處都比我好的女人,很容易,但我還是想要試一試。”
她眼神越發柔和,裡面湧動著的情意濃重得似乎可以將人溺斃:“如果你對我還有感情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陸東珩差一點就要沉浸其中,那個好字幾乎已經到了嘴邊。
可是下一瞬,他想到什麼,猛的冷下臉來,掐住許穗的下巴,稍稍用了些力:“感情能值幾個錢,我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,我要是娶了你,你能給我帶來什麼?”
“什麼都不能帶給我,我要你有何用?”他肆意的說著傷人的話,手鬆開許穗的下巴,往下遊移,“現在的你,也隻有這一個用處而已。”
他手下用力:“是你自己送上門的,就别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陸東珩心裡有氣,這次發了狠,平複下來時,許穗累的不行,很快失去意識。
……
翌日晚上十點,陸東珩應酬完回來,坐在沙發上,衝許穗勾勾手。
許穗依偎過去,又和前幾日一樣,兩人周身的氣溫都隨之升高。
結束以後,許穗閉著眼睛喘息,陸東珩點燃一支菸抽著。
她睜開眼睛,想去將他夾在指尖的煙拿走,忍了忍,終究是沒忍住。
“抽菸對身體不好,以後還是儘量少抽。”許穗說著,越過他,把菸蒂按進菸灰缸。
打算回到自己位置的時候,陸東珩一把掐住她的腰,讓她叉開雙腿坐在他身上:“許小姐,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些話?”
在前一段時間,任倩薇以為自己懷孕,也曾經對他說過差不多的話。
但這兩次,陸東珩的心境完全不同。
許穗默了默:“如果你不願意聽,在我看不到你的時候,你大可以隨便抽。”
“但是,我不希望你那樣,比起其他,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。”
即便以後或許不能在一起,許穗也希望他能夠健健康康的,平安到老。
陸東珩嗤笑:“你不要……”
他話還沒有說完,許穗猛的上前,堵住她的唇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無非是說我沒有自知之明,竟然妄想在什麼都不是的情況下管你,對吧?”
不得不說,她猜對了。
陸東珩還真打算這麼說,現在被她提前說破,也沒了那心思。
他按住她的背,讓兩人貼得更近:“我不需要你這自以為是的關愛,聽到了嗎?”
“也不能說是全都為了你。”許穗搖搖頭,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撥出來的溫熱氣息都落在了他的脖頸處,曖昧十足。
“我們這幾天是什麼情況,你也清楚,我沒有吃藥的,說不定這時候腹中都已經有了寶寶,要是你抽菸,豈不是對他不好。”
“即便是為了孩子,我也不能讓你抽菸。”
陸東珩手不規矩的在她胸前揉捏:“你是想用孩子來達到嫁接陸家的目的?”
“那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一聲,就算你懷孕了,也不一定能夠順利嫁進陸家。”
“沒有辦法順利嫁進陸家,那就帶球跑。”許穗依舊摟著他的脖子,眸光狡黠。
陸東珩用力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,疼的許穗嘶的一聲。
他神色漠然:“你怎麼就知道,你平安生下了孩子,就能順利進陸家?”
“說不定我會給你一筆錢,讓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孩子面前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許穗撓著他的喉結,姿態非常親昵。
她半開玩笑道:“最起碼,這個孩子是我和你的。”
陸東珩手往下,停留在她的小屁股上,緩緩的摩挲著,嗓音嘶啞:“還沒有懷上呢,就想這麼多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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