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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以先用大花瓶絆住中年男人的腳步,再用其他辦法拖住他,等人救援。
可是許穗忘了,她今天想要漂漂亮亮的過來見陸東珩,鞋子有五厘米的跟,多少限製了她跑步的速度。
眼看著大花瓶近在眼前,後背的衣服突然被人抓了一把,好在那人抓的不牢,許穗當即用力掙脫,把衣服從他的手中扯了回來。
可是正因為這個動作,許穗直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。
她想爬起來,但男人已經拿出他的凶器,一把十來厘米的水果刀,衝著許穗高高舉起。
許穗撐著身子往後退,可男人的刀還是劃了過來——
就在許穗以為挨這一刀在所難免的時候,陸東珩用手臂替她擋了一刀,而後一腳將男人踢倒,手上的水果刀也摔在地上,滑出幾米遠。
男人想撿起水果刀,卻被陸東珩身後的人迅速按住,動彈不得。
“你受傷了,流了好多的血。”許穗從地上起來,上前托住陸東珩的胳膊,看著受傷的地方,滿眼心疼。
他價值不菲的手工高定西裝被一把廉價的水果刀劃破,在他血肉上劃出一道六七厘米的傷口,正不停的往外滲血。
許穗今天穿的裙子剛好有腰帶,她乾脆利落的抽出腰帶,想給陸東珩繫上:“這麼長的傷口,需要馬上去醫院。”
他想收回手,許穗卻給了他一個眼神:“别動。”
陸東珩果真不再動了。
腰帶係在胳膊上,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緩流血的速度。
陸東珩垂眸,看著許穗給腰帶打了個結。
從他的角度看去,能看到她濃密纖長且根根分明的睫毛,像兩把黑色的小扇子,隨著眼睛眨動的頻率而顫動。
他抽回手,看向被控製住的男人:“送警察局。”
崔廊應下:“您的手臂……”
“小傷。”陸東珩不甚在意的道,邁步往外走。
他受的傷的確算不上嚴重,不深,隻是傷口有點長,過段時間便能好。
但再不嚴重,那也是見了血的,會疼。
許穗追上去,他腿很長,一步比得上她兩步,再加上他走的快,許穗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。
“你受了傷,得趕快去醫院包紮,專業的人能處理的更好一點。”
“我不認為我連個私人醫生都請不起。”說話間,他們已經走到路邊,他打開車門上車,不等許穗有其他動作,車輛在她眼前絕塵而去。
就連崔廊都因為慢了一步而被留了下來。
許穗怔怔的看著那輛遠去的車,直到車徹底消失在眼前,她才斂了些許心中的情緒,看向崔廊。
“他……受傷了,麻煩你一定要讓他包紮,還有,請你替我謝……”
謝字剛一說出口,許穗想到什麼:“算了,還是不要說謝了,麻煩你一定讓他包紮好傷口。”
她和陸東珩現在的助理崔廊算不上熟,崔廊是在她和陸東珩分手以後才不被重用的,兩人接觸的時間並不多。
崔廊禮貌性的微微頷首:“許小姐放心,先生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說完這話,好似沒旁的可說了。
沒多久,警察來了,許穗作為相關人員,需要一同前往警局去做筆錄。
許穗和這個男人不認識,也沒有任何過節,她最近也沒有得罪人,對於男人的行為,她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在警察的詢問之下,男人一開始一直保持沉默,什麼都不願意說,但是被關在一個狹窄的小屋子裡,是人都會感到壓抑。
兩個小時過後,他在警察的不斷詢問下,情緒變得激動,說話也顛三倒四的。
將他那些話整理出來,就是有人給了他一塊金磚,讓他去將許穗毀容,最好是能留下一些殘疾,至於雇他去傷人的人是誰,他並不知曉。
金磚。
比起容易被人察覺的轉賬或者現金,金子的確安全許多,不容易被人查出來。
掛斷電話,許穗給陸東珩發了幾條訊息過去。
照例如石沉大海,沒有得到任何迴應。
第二天,她早早的去瀾庭一號外等待,從早上六點半等到晚上九點半,都沒有等到他。
好在這裡的安保措施很好,隨處都有攝像頭,再加上包中準備的防狼噴霧及其他東西,她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。
快到十點,或許是管家看不下去了,告訴她陸東珩近日不經常回瀾庭一號,讓她不要再等。中信小說
道了謝,走到一旁,低頭撥通陸東珩的號碼。
這次,不止是沒有接通,甚至電話裡還響起了一道機械的女生,告訴她無法接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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