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公柏嗤笑一聲道:“你若真的怕辱及到你爺爺的聲名,你一開始就不會以你爺爺的名義,去跟詩仙賭了。”
這相當於是當面扯下了傅文卓的遮羞布,令傅文卓的臉上青白一片。
“怎麼?如此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?若是這樣,我和你爺爺,算是在你身上白下功夫了!”
聽到這話,傅文卓深吸了幾口氣,才算是調整了過來。
“穆師,弟子讓您失望了!”
見他認錯,穆公柏也沒有繼續引申,這種事他已經說得夠多的了,後面還得靠傅文卓自己慢慢領悟。
“不過,你輸給詩仙這件事,也並非完全是一件壞事!”
傅文卓連忙看向穆公柏,想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“我問你,咱們待會要去乾嘛?”
傅文卓不假思索道:“去奪文首!”
“那奪文首,又是為了什麼?”
傅文卓堅定道:“為我爺爺正名!”
穆公柏點了點頭,然後幽幽道:“那你覺得光靠一個文會的文首,就足以為你爺爺洗脫罵名嗎?”
傅文卓眼中寒芒閃爍:“不夠,但是卻足以在所有辱罵我爺爺之人的臉上,打出一記響亮的巴掌!”
“那如果是在這一記大棒之後,再加上一顆甜棗呢?”
傅文卓面露驚訝之色:“穆師,您的意思是?”
“哼哼,所以你不僅要兌現承諾,還要大張旗鼓地去兌現,若是將這兩件事都辦好了,你爺爺可能還有希望落葉歸根!”
聽完這話,傅文卓頓時喜上眉梢,若真是如此,他不僅不是傅家的罪人,還將變成傅家的最大功臣!
但很快,他又鎖住了眉頭,憂慮地道:“穆師,可我總覺得詩仙,沒那麼簡單,若是他並非不會文賦之道,那我們真的能夠贏下他嗎?”
聞言,穆公柏的心頭也是一跳,雖然他之前篤定詩仙不善於文賦,但在看到葉真在文會上的表現之後,他卻是無法再輕下定論了。
因為這詩仙實在是太強了,強大到了即便是他穆公柏,也根本不敢去攖其鋒芒!
但當想到那件“神兵利器”,穆公柏才總算是稍稍安心。
“放心,即便詩仙也會文賦,但倉促之間,又怎能抵擋神器倒懸,怎麼,難道你對自己胸中的那件‘神兵’,沒有信心?”
聞言,傅文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暗道:“是啊!有爺爺嘔心瀝血多年所寫出的‘神器’傍身,即便是詩仙,也不可能抵禦得住吧?”
“有信心,我爺爺花費數十年打磨而出的文賦,不會輸給任何人!哪怕對方是詩仙!”
聞言,穆公柏微微一笑,心下無限感慨起來:“師父啊,您的心願終於要達成了!今天過後,這篇《懷滕王閣書》總算是要,落到傅家人的頭上了!”
沒錯,這篇文賦其實並不是傅笑安所寫,真正的作者,早就已經被傅笑安給迫害致死了。
當年傅笑安在京海,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的時候,就連那些文人,他也沒有放過。
當時,他便繳獲了不少,作者本人沒有來得及釋出出去的文章。
而這篇《懷滕王閣書》便是其中頂好的一篇文賦作品。
但當時時局變換太快,他還沒來得及冠以自己的名字,將這篇文賦發表出來,櫻軍便已經露出了頹勢。
沒辦法,他隻好匆忙逃往了米國。
而之後,因為漢奸賣國賊的罵名,他更是沒有了將這篇文賦據為己有的機會。
因為當時不管傅笑安釋出什麼,都會招來無數唾罵,那些作品更是無人問津。
因此,他也不敢貿然將這《懷滕王閣書》釋出出去。
這一耽擱,就是幾十年!
而這件事,他連傅家人都沒告訴,隻對自己的弟子,穆公柏說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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